常无道站在一旁,目光灼灼。他亲眼目睹了玉佩绽放青金光芒的全过程,感受到那股纯正的太一血脉气息在山洞中回荡。
那气息太过熟悉,正是当年太一圣女沈晚雪身上的味道。只是在萧玉辰身上,这股气息更加纯粹,仿佛经过血脉传承的沉淀,反而更胜一筹。
"我明白了......"常无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难怪,难怪啊!"
萧玉辰抬头看他:"前辈何出此言?"
"太一玄元令非太一圣女直系血脉不可真正激活!"常无道神色激动,"你母亲留给你的,不仅是开启宝库的钥匙,更是唯一的资格!"
他踱步到洞口,又转身道:"你可知道,多少人尝试过激活这枚玉佩?就连沈惊鸿,也曾耗费无数心力。但玉佩始终毫无反应,如同一块普通的玉石。"
萧玉辰若有所思:"所以他才......"
"不错。"常无道点头,"他虽是太一宗圣主,却不是圣女血脉。这就是为什么他如此在意你,因为只有你,才是真正的钥匙。"
话音未落,常无道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但这也意味着,你将面临比预想中更直接、更无法替代的危险。"
"何解?"
"想想看。"常无道目光如炬,"若你只是持有玉佩,各方势力尚可通过其他手段夺取。但现在,你的血脉才是真正的关键。这意味着......"
"意味着他们必须活捉我。"萧玉辰接过话头,语气平静,"而且要保证血脉完整。"
"正是。"常无道叹息,"你的处境比之前更加危险。无论是朝廷、圣教,还是沈惊鸿,都不会允许你这把钥匙落入他人之手。"
他看着萧玉辰:"你刚才说要在三方势力之间周旋,现在还有把握吗?"
萧玉辰握紧玉佩,能感觉到那微弱的血脉共鸣依然存在:"反而更有把握了。既然我是唯一的钥匙,那就意味着他们不敢轻易对我下杀手。这反而给了我更多周旋的空间。"
常无道露出赞许的神色:"说得好。不过,这其中的凶险,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安西都护府,正堂。
萧定邦负手而立,俯视着庭院中的一池秋水。几个时辰前与沈惊鸿的激战,让他的衣袍略显凌乱,但那具曾化作金色巨人的身躯,却已经完全恢复如初。
月光下,他的身影修长而挺拔。右手不经意地摩挲着左腕,那里曾经流淌出金色的明王之血,硬撼武圣之威。就连沈惊鸿那样的存在,也不得不对大明王不动金身诀的防御力感到震惊。
"大人。"冰雹跪在身后,"常家在安西城的宅子已经搜过了,空无一人,像是早有准备。"
萧定邦轻轻一笑,笑意不达眼底。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仿佛刚才在城外追丢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
"常无道这条小蛇,倒是比我想象的更有胆量。"他语气淡漠,"竟然敢跟朝廷作对,下次遇到,本侯亲手送他往生。"
能在暴怒的武圣手下保全性命,甚至护住重伤的莫老,这样的人物说出这种话,已经不是狂妄,而是实力的体现。那股从容与自信,仿佛已经深入骨髓。
"那个逆子......"萧定邦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竟敢违逆本侯的意志。他以为有常无道护着,就能逃出生天?"
正堂内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冰雹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主子的眼睛。那双眼睛太过可怕,就像寒冬腊月的冰窟,没有半点温度。
"大人,要不要派人去追?"冰雹小心翼翼地问道,"属下已经准备了三队精锐,随时可以出发。"
"不必。"萧定邦摆摆手,走到案前,"让他们先躲着吧。既然常无道敢出手,必然已经准备好了退路。现在追去也是无用功。"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案桌,目光投向窗外的月色。即便是与武圣级别的沈惊鸿正面交锋,他依然能保持如此从容。这份气度,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寒意。
"传令下去。"他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我盯紧城内常家的所有产业,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报上来。"
冰雹连忙应是。
"另外......"萧定邦转过身,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发信给京城,让暗卫司那边多派些人手。本侯倒要看看,他能在外面逃到几时。"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透着刺骨的寒意。堂堂武昌侯,被人截走了儿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但他表现得如此平静,反而更显可怕。
冰雹匆匆退下,只留下萧定邦一人立在窗前。他望着远处的月色,眼神深邃。那个逆子,终究还是太年轻。以为逃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围,就能安然无恙?
天真。
无生圣教,幽冥殿。
"你说什么?玉佩出现异象?"
大殿深处,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殿内烛火摇曳,将影子拉得很长。莫罗炳跪在地上,将在安西城外的遭遇详细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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