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缪赞了,名字乃村中一位老秀才重新取的,奴小时候贱名叫齐狗子。”
齐词安感到呼吸困难,脸上似有些羞耻地开口。
顾云声眼睛微眯,松了手,拍了拍齐词安的脸,“这才对味,以后只能穿白衣,明白?”
穿上白衣,齐词安便和白衿墨有几分神似。
这活人替身文学不就即将上演了?
两个戏精若是对上,谁会更胜一筹呢?
“是,奴这就去换件衣裳。”
齐词安嘴角微抽,随即十分上道地蹭了蹭顾云声的手,顺从道。
“去吧,以后你便负责打扫府中各院。”
顾云声抽回了手,用手帕擦了擦,悠悠地说道。
送上门的免费打工仔,不用白不用。
齐词安也算是继承流月的工作,且没有半分银钱。
“殿下,那府上其他公子的院子,奴也要打扫吗?”
看到顾云声擦手的动作,齐词安身形一顿,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隐晦。
他这是被一个断袖给嫌弃了?
不是说四殿下好男风?他都做好献身的准备,结果四殿下对他似乎无感。
算了,初来乍到,慢慢来。
且打扫各院也能快速了解一下王府。
“清河喜静,碧梧轩无需你打扫,其他院子都打扫一遍。”
路清河院子种了不少药材,顾云声下令过,不准闲杂人等靠近碧梧轩。
就连身为王妃的白衿墨也不得进去。
“是,殿下。”齐词安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起身离开了寒水院。
“卫嬷嬷,找人看着齐词安,他若是偷懒摸鱼,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严惩不贷。”
顾云声将手帕捏成拳,松开手时,手帕已成碎布,朝卫兰心吩咐道。
卫兰心见状,暗暗心惊,“奴婢明白。”
以前她总担心陛下若突然驾崩,其他皇子即位,殿下性命难保。
如今看着殿下实力越发恐怖,也越发有自己的主见,心中也少了几分担心。
贵妃娘娘在天上看着,想必也能安心不少。
顾云声想起住在侧屋的白衿墨,踏脚往他的屋子而去。
刚走近,就听见前日被她罚了杖责五十的朱湛,此时正恶狠狠地压低声音威胁白衿墨。
“王妃,要么把东西交给我,不然我可没法保证不会将此事透露给相爷。”
白衿墨半靠在床头,嘴唇发白,冷声道,“你敢威胁我?”
“谁让我这身伤拜王妃所赐,王妃应该还不知道吧,你今后将断子绝孙,你已成弃棋。”
感受到身上隐隐作痛,朱湛眼神越发狠厉。
白衿墨不给他求情,害他白白挨了五十大板,到今日才能下床走路。
“那又如何?朱湛,就算我将东西交给你,你也得有命拿。”
白衿墨脸色微沉,自昨日腹痛难忍,他便隐隐猜到谢皇后的目的。
可断子绝孙又如何?像父亲这样冷血肮脏的血脉,他宁可不要下一代。
何况早在嫁入四王府,与四皇子发生关系,便注定不会有孩子。
“有没有命拿就不劳王妃费心了,东西在哪?”
朱湛在屋内胡乱翻找,朝白衿墨厉声道。
“若我把东西交给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到父亲面前告状?”
白衿墨似乎妥协了,低声地问道。
朱湛有点不耐烦,“自然,只要王妃识相,我不仅不告发,还祝王妃和四皇子长长久久。”
“好,你过来点,我给你。”
白衿墨从枕头里边掏出一个荷包,一脸虚弱道。
朱湛见状,眼中一喜,不疑有他地走到床边。
反正白衿墨一个卧病在床的人,也没什么力气,不担心他耍诈。
白衿墨一手将荷包递给朱湛,一手快速拔下头上的发簪,猛地用尽全力,狠狠扎向朱湛的脖子。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床上的被褥。
白衿墨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趁朱湛还没反应过来,当即拔下血淋淋的发簪,又朝朱湛胸口扎去。
“你……”
朱湛眼中带着难以置信和怒意,痛苦地捂着脖子。
最后运起内力,就想一掌拍死白衿墨,拉其一起下地狱。
站在门外一直未出声的顾云声,手中攥着一根银针,快速射向朱湛的眉心。
银针夹杂着强劲的内力一下子就没入朱湛的眉心。
朱湛双眼瞪大,顿时直直倒地不起。
“殿下?”
白衿墨看着朱湛的尸体,怔了怔,眼中却没有一丝害怕,而是抬眼看向门外的人影。
见白衿墨猜到她,顾云声停顿了下,推门而入。
屋里充斥着极重的血腥味,白衿墨脸上和手上沾了不少血迹,还有床上的被褥和地板也染上了鲜血。
“殿下都看到了?”
白衿墨丢掉手中带血的银簪,脸上恢复往日淡定的模样,看着顾云声,试探地问道。
“朱湛不是你的人吗?你为何杀他?”
顾云声神色如常,出声问道,她并没有看到全部,也不清楚朱湛想要白衿墨什么东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