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江所用的毛巾,被浸满了迷药。生子将她抱上车后,朱莹莹须臾间便失去了意识。
汽车驶出教职工宿舍,径直朝大门开去。
此时,看守传达室的大爷,依旧趴在桌子上酣睡。只要没有车辆进出,小门可以随意通行,也不会有人察觉。
面包车在门前停下,生子拉开车门,小华敏捷地跳下车,走过去熟练地打开铁门。
汽车驶出后,小华重新关闭铁门,从便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汽车朝着麻风沟疾驰而去。
汽车在山岭和沟壑之间蜿蜒前行,灯光上下闪烁,时而出现,时而隐匿,宛如鬼魅。四十多分钟后,终于抵达麻风沟。
车子在小院门外停下,生子抓起朱莹莹,走进屋里,“扑通”一声,将她扔在了地上。出来锁上门后,生子回到了车边。
“张先生,接下来我们去哪儿?”他站在车门前,点燃一支烟,问道。
毕竟,干这种事,没有不紧张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抽支烟,缓解一下心情。
屋里显然无法睡觉,虽说麻风病是通过飞沫传播,且已过去多年。但谁也不能保证,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
麻风病人的惨状,那可是令人毛骨悚然,最后连脚都烂了,手指头也烂掉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冒险。
“就在车里凑合一夜吧!”张长江坐在副驾驶上,脱掉鞋子,向后躺了躺,将脚抵在挡风玻璃上。
小华下了车,满是新奇,她站在地上,走来走去。
这里两面都是陡坡,山沟里树木繁茂,脚下还有潺潺的流水,实在是个绝佳的地方。
虽然夜晚还有些凉意,不过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她回头扶着车门,疑惑地问道:“张先生,咱们干嘛不去屋里睡,在车里怎么能睡一整晚呢?”
小华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同伙也没人跟她提起过。
张长江摇摇头。
小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死过人?”
在她的认知里,死过人的地方,那可是最为恐怖的。
不过,她并不害怕,毕竟她在流浪的时候,曾经在医院的角落里睡过一晚。第二天醒来,她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太平间。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三儿一脸不屑,“这里是麻风病人的家。”
小华一听,“噌”的一声就窜进了车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如今,麻风病已经销声匿迹,在八十年代,这种病可并不罕见。很多人都见过,就算没见过,也都有所耳闻。而那些听说过的人,往往比真正见过的人还要害怕。
“张、张、张先生,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小华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张长江偏过头,将手搭在玻璃窗上:“没那么可怕,”接着又叮嘱道,“大家再进屋时,都戴上口罩、手套,能不碰的东西,尽量别碰。”
小华立刻手忙脚乱地四处寻找:“快快,我的口罩、手套在哪儿呢?”
这把几个男人,逗得哈哈大笑,这小丫头也太胆小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刚子开口说道:“你们回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她跑不掉的!”
这么多人待在这里,纯粹是陪着受罪,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留一个人在这里,让其他人都回去。
“这可不行,车开走了,留下的人在外面太冷了!”张长江马上表示反对。
他看似关心兄弟,实则是担心屋里那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万一这小子心生歹意,那可如何是好?
陈老板可是再三叮嘱,让他约束好手下的兄弟,绝对不能侵犯这个女人。否则,就不是为了弟弟平反,而是真正的犯罪了。
最终,大家还是决定一起留下来。
在车里熬到了凌晨五点多钟。然后留下小华和刚子看守,张长江带着三儿和生子,返回市里。
陈领起了床,正在盥洗室洗漱,听到有人敲门,他端着牙缸,一边刷着牙,将门打开。
“苏老板早!”张长江带着两位兄弟,站在门外说道。
陈领道:“张先生这么早过来了,兄弟们,里边请!”他满嘴的牙膏沫子,然后又回到盥洗室。
洗漱完毕,擦干净脸上的水渍,陈领出来了。
“事情办完了,朱莹莹已经被送到麻风沟了。”张长江风轻云淡地说着,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看到他们一脸倦意,陈领惊讶不已。
“今晚上干的,怎么快逮住了?”
陈领很服气!去学校抓人,这是多么难的事啊?这些家伙,刚刚过来一天,就办成了。
他庆幸,多亏这些黑帮、流氓,若不是他们,他根本办不成这事。看来,与虎谋皮,也不是全错!
“没多大难事,小华提前踩好点,去掳着就走。”张长江不以为然。
陈领翘起拇指,连声说佩服!佩服!
“需要我们做些什么?”陈领问。
他们现在,连打酱油的都算不上,竟然成了吃瓜群众,也是过意不去。
张长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摆摆手:“苏公子前途远大,这些脏活,你不适合做。还是交给我们兄弟,等撬开她的嘴,你再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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