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本福向刑侦大队的绿警服们叙述完昨晚发生的前前后后,那个一直不停抽烟的绿警服问:
“江成强他们五个人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你们四个人,那你们后来又是咋个摆脱他们控制而跑脱的呢?”
“因为江成强可能是被他自己拿在手里的刀伤到自己了,他倒在地上,江成炳和另外三个兄弟全部过来关心江成强我们才趁机跑开的。”侯本福答。
“江成强是被你用膝盖打他腹部才倒地的?而且他倒地的时候你的手还吊着他拿刀的手对不?”
“是的!”
“你是说‘可能’江成强被他手里的刀伤着了?你为啥子要这样猜测?莫非你是知道他已经被伤着了吗?”
侯本福答:“我确实是猜测的,不知道他被伤着了。 因为他突然爬地上就没再像之前一样又骂又打了。”
“你们跑开以后金大宏说先送你回家然后去医院你为什么要先去派出所?”
“因为我担心事态进一步恶化,所以第一时间选择去派出所报警!”侯本福答。
一直抽烟的绿警服又问:“侯本福你说的都是实话?要搞清楚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我负责!”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有什么想法?”
“我相信法律,如果我该承担什么责任我承担!”
“那是肯定的,该你承担的责任你不承担也不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在高凤派出所时我听说江成强在医院抢救,但是我在看守所里面听人说江成强好像已经死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以给我说吗?”
抽烟的绿警服一直抽烟不回答,作记录的绿警服轻声说:“江成强已经死了,刚送进医院就死了,他扑向地上的那一刀恰好是割断了他的颈动脉。”
“事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情节不严重,但后果严重,你是懂理懂法的人,坦然面对。毕竟整个案情的发生和发展对你来说还是比较有利的。”和侯本福一起喝过酒的绿警服说,“如果没别的需要说的了就签字摁手印吧,我们还会做进一步调查取证。回看守所去遵守监规,不要胡思乱想!”
看守所送侯本福来刑侦大队的绿警服还在门口等着,侯本福一出刑侦大队门口就给他戴上手铐,“走吧,回所里我叫医务犯给你消消毒上点药,怕伤口感染。”
回到看守所,因为大家都来上班了,自然就多了几位绿警服,多了四个男的,两个女的,有个女的和有个男的和侯本福面熟,还朝他点了点头。
带侯本福去刑侦大队的绿警服对其他几个男女绿警服说:“这是侯本福,双龙镇文教办的副主任,昨天晚上宵夜,人家欺负他们,后来对方死人了。刚才去刑侦大队作笔录来。侯本福你坐,我叫医务犯来。”说着,将侯本福手铐解开挂在一面挂满手铐、警棍和武装皮带的墙上。
在医务犯还没到的时候,绿警服又对侯本福介绍:“这位是我们所里的何指导员,这位是淳所长,这位是易干事,这位是郑干事,这位是林干事,这位女干事姓钟,这位女干事姓秦,我姓杨,叫我杨干事。”
侯本福向每位深深点头致意。淳所长说:“你这一来,起码我们要打几个月交道,管他什么事 进了这里就要按这里的规矩办,大家互相不要为难。”
何指导员接着说:“事情都摊上了,想开点,要相信法律,今天我值班,一会我进去给他们打招呼,他们不敢为难你。”
杨干事说:“没事,里面的招呼我已经打过了,那个室子的人还算听话,我想过两天那个取保候审出去了让侯本福睡最前头来。”
何指导员说:“哦哦,那就好,这样好。”
正说着话,医务犯来了。
“你先看看他伤口需要缝针不,需要我们就安排人送他去医院缝针,不需要就消毒、上药。把他脸上的血块块全部用酒精擦干净。”杨干事对医务犯交代完,对何指导员说:“那我就交班回去休息喏。”何指导员说:“好的,你辛苦了,该回去休息了。”
医务犯看了看侯本福伤处:“不需要去医院缝针,我这里处理就行。”然后把侯本福带到监室与干事办公室之间的一个长坝子里,这个坝子大约五百平米,一面是监室放风室的外墙,一面是一排花坛,花坛里开着姹紫嫣红的几种花,挨着花坛是一排六张间距均分的四方小水泥桌,每桌四个水泥凳子一方一个。医务犯把侯本福带到一张阴凉的小水泥桌前坐下,这时何指导员也跟了进来,与侯本福隔一张小水泥桌坐下。
医务犯用酒精小心翼翼地给侯本福清洗伤口:“好危险,这一刀要是划在眼睛珠子上就惨了,还好,伤口也不很深,应该是刀口随便划了一下。不过流的血还是多,你这件短袖衫是彻底报废了,裤子上都有血。看一会你家里人给你送衣服和铺盖来不,如果不送来,你给我说找哪个我下午出去进药的时候给你带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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