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卷：【万界央行录·铜牛貔貅华尔街】（第837-第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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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配额暴雨还未停歇，楚星河发现自己的影子开始异常增殖。第七道影子突然直立而起，瞳孔里旋转着元宇宙坐标——那是被万界央行标记的"沉浸式债奴训练场"。
"楚掌柜，您的数字分身已欠下十万虚拟灵石。"
增殖的阴影中浮出九面水镜，每面镜中都是不同版本的楚星河：有在仙魔战场炒地皮的，有在云海交易所玩合约游戏的，甚至还有在虚拟青楼豪掷千金的。他们的眉心都嵌着NFT神魂碎片，碎片上的智能合约正不断生成新债务。
楚星河冷笑，指尖凝聚出坏账熔炉的余烬，将熔渣弹向水镜。熔渣接触镜面的刹那，竟化作蠕虫病毒啃噬起虚拟灵石："用全息心魔放高利贷？你们倒是比合欢宗还会玩。"
水镜突然拼合成元宇宙入口，门内传出千万修士的痴笑。他们的肉身盘坐在各大仙山，元神却戴着VR渡劫头盔，正在虚拟世界里疯狂氪金购买"飞升加速包"。每当有人充值，现实中的肉身就枯萎一分。
"这是自愿选择的快乐。"元宇宙深处传来空灵道音，无数条功德值支付链接在虚空闪烁，"你看那个卡在化神期三万年的老道——他用现实中的本命法宝换了虚拟大乘修为，现在正享受被千万仙子追捧的......"
楚星河突然甩出七十二张阴阳债契。债契穿透水镜，精准缠住每个虚拟楚星河脖颈。随着他猛拽债契，所有数字分身同时掐诀，竟在元宇宙中布下反向杠杆大阵。
"你们搞错了两件事。"真身踏着熔渣走进元宇宙，脚下每一步都踏碎万千皮肤特效，"第一，虚拟世界的债务也是债务；第二——"
他忽然抓住个正在交易飞剑皮肤的修士，将其NFT神魂碎片塞进嘴里，"老子从来不吃数字利息！"
元宇宙苍穹突然裂开，露出底层代码编织的诛心剑阵。剑阵核心悬浮着枚超导量子念珠，每颗珠子都在演算不同版本的悲惨未来——那是万界央行用来收割绝望情绪的算法模型。
"没用的，元宇宙的债务会无限复利......"空灵道音还未说完，楚星河突然掏出个布满裂痕的硬盘。这是他从科技战废墟里挖出的上古神器，表面刻着"Web3.0渡劫失败者遗物"。
当硬盘插入剑阵接口时，整个元宇宙剧烈震颤。修士们的虚拟形象突然长出债务纹身，他们购买的飞升加速包变成高利贷合约，氪金得来的道侣竟是AI讨债鬼。
"知道为什么钱庄不碰虚拟货币吗？"楚星河将硬盘捏爆，飞溅的碎片化作数据蝗虫，"因为真正的债务，必须刻在神魂最深处！"
量子念珠接连爆炸，每个爆炸点都浮现出万界钱庄的LOGO。虚空中的支付链接突然倒转方向，所有虚拟消费产生的多巴胺，此刻都变成刺向元宇宙本体的毒刃。
"你疯了！这样会引发现实投射......"
"我等的就是现实投射！"楚星河抓住个正在崩解的AI道侣，从其胸腔扯出青铜金字塔的访问密钥，"当虚拟繁荣崩塌时，你们藏在元宇宙深处的香火池——"
元宇宙穹顶轰然碎裂，露出隐藏的量子香火池真容。池内沸腾的不是普通香火，而是十万年来修士们在虚拟世界产生的所有欲望数据。池底沉着十二万具青铜棺椁，每具棺内都躺着个被抽干七情六欲的金仙。
空灵道音终于显出实体——竟是具由显卡组成的机械佛陀。它掌心托着的不是莲花，而是不断重组的DAO自治合约："既然你看到真相，就成为第号棺椁吧。"
楚星河却突然褪去道袍，露出刻满违约记录的神魂。那些被万界央行宣判无效的债务，此刻竟化作防火墙挡住DAO合约："你们用虚拟快乐收割现实，我用现实坏账污染虚拟——很公平。"
机械佛陀的显卡开始过载燃烧，量子香火池中的欲望数据逆流进现实。修士们陆续摘下VR头盔，却发现虚拟世界欠下的债务，正以百倍利息蚕食现实修为。最惨的是那个兑换虚拟大乘期的老道，他的本命法宝已变成张永远还不清的信用卡。
"现在，该清账了。"楚星河踩着机械佛陀的残骸走向香火池。当他将手伸入池中时，沸腾的欲望数据突然凝固——池底所有青铜棺椁的盖板，都浮现出万界钱庄的坏账编号。
元宇宙崩解成的数据风暴中，突然飞出九枚逆时针旋转的比特币。楚星河抓住其中一枚，发现币面刻着行小字："第847号棺椁预留位——楚星河"。
"原来我早就在你们名单上。"他碾碎比特币，看着粉尘凝聚成新的战斗预告。现实与虚拟的夹缝中，隐约浮现出青铜金字塔的完整轮廓，塔身每个窗口都是个正在生成的小型元宇宙，塔尖坐着个正在编写因果律智能合约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