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不成这两人想法如出一辙,最终都打算逼宫篡位?”
叶凛萧松开环抱着唐婉清的手,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惬意地舒展着身体,低声说道。
“皇上如今也是满心忧虑,自己的三个成年皇子,一个行事狂妄、目空一切;
一个偏爱玩弄阴损手段,心思不正;还有一个体弱多病,实在难以承担起大炎朝的未来。
所以,他才会派德顺秘密去寻觅长寿之药,应该是想着能多撑几年,等五皇子和八皇子长大成人,好好培养吧?”
“若此刻当真有一位文武双全、睿智且有担当的皇子出现。
轩辕震霆应该会恐慌的夜不能寐,必定会千方百计去打压他。
他苦苦寻找长生不老药,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他不过是贪恋手中的权力,江山美人,他都舍不得放下罢了。”
唐婉清轻轻摇头,言辞间满是讽刺。
叶凛萧听闻,微微一怔,目光紧紧锁住唐婉清,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唐婉清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声音低沉继续说道。
“听说菱洲沈家的家产,一两银子都没流入离央国,沈宏霏在离央国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吧?”
“之前我的人查到,沈宏霏被离央国奉为了国师。
还听说他女儿被献给离央国主,成了美姬,至于柳氏,至今下落不明。”
叶凛萧一直知道唐婉清与沈宏霏之间有过节,只是一直没能查清其中缘由。
虽说慈恩寺之前的恩怨难以追查,但他还是将沈宏霏的近况详细告知了唐婉清。
唐婉清听完,沉默不语,沈宏霏远在离央国,自己鞭长莫及,一时难以对他下手。
思索片刻,她暗自下定决心:既然如此,那就先从京城沈家入手!
沈府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沈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手中紧攥着几封信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信上写着,被扣押在菱洲的沈氏一族,若要赎回,每人需付赎金十万两银子。
且不说沈氏家族那些旁支族人,单是她这一脉的子孙后代,就有二百余人。
这哪里是赎人,这分明是明火执仗地抢劫!
丁素雅瞧着沈老夫人的脸色,心里顿时慌了神。
她急得手足无措,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生怕沈老夫人不救自己的儿子。
沈老夫人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厉声怒喝道:“住口!启铭是我的亲孙子,还用得着你在这儿瞎操心?
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话音刚落,两个丫鬟迅速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拉住丁素雅,就要将她拖走。
丁素雅不甘示弱,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沈老夫人一眼。
奈何她一介弱女子,力气哪比得上会武功的丫鬟,只能被连拖带拽地拉出了屋子。
韶娇见状,微微低下头,用帕子掩住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心中暗自嘲讽:这死老太婆,以前那么喜欢丁素雅,说她聪慧伶俐、能说会道,还嫌弃自己木讷嘴笨。
哼,现在好了,丁素雅不过是丢了舌头,不会说话了而已,就被嫌弃成这副模样。
看来,以后这京城沈家,迟早是他们二房的天下了!
大皇子府中,管家死死盯着沈府送来的那点银子,脸色瞬间黑沉如锅底。
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两个沈府小厮,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
“就这点银子?你们是在打发叫花子吗?让我怎么跟大皇子交代?”
小厮们吓得脸色惨白,头垂得几乎要贴到地上。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解释。
同样的场景,也在二皇子府内上演。
只不过,二皇子府的管家行事更为干脆直接。
二话不说,直接就把银子和小厮一股脑扔出了皇子府。
那阵仗,仿佛这些东西是什么不入眼的破烂,看一眼都嫌弃。
小厮们满心无奈,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复命。
沈老夫人一听闻后,顿时暴跳如雷,又发了一顿脾气。
将军府的书房内,静谧得只能听见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星耀脚步匆匆,手中握着几封信,快步走进书房。
他身姿笔挺,俯身行了一礼:“主子,这是刚刚截获的离央国来信。”
叶凛萧正伏案书写,手中的毛笔顿了顿,缓缓放下。
他伸手接过信件,可当目光扫过信上的内容,周身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仿佛一层寒霜悄然笼罩。
沈宏霏,好大的胆子!信中,他竟提议让沈老夫人再操办一场宴席。
设法让沈兆佑毁掉林若羽的名节,逼得她不得不委身嫁入沈府。
更过分的是,提议让启铭对唐婉清下手,要不惜一切代价,玷污唐婉清的名节。
叶凛萧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沈宏霏,怕是在离央国待得太久,根本就忘记了如今京城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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