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清对皇后满是不屑,连最基本的跪拜之礼都不愿向皇后行。
扶着星河的手臂,毫不犹豫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唐婉清离去的背影,皇后怒不可遏,猛地扫落身旁的茶杯。
手中那方翠绿色的锦帕,被她攥得皱成一团。
三人步出永乐宫,唐婉清一眼望去,只见一顶轿子稳稳停在台阶之下,星耀身姿笔挺地站在一旁。
仔细一看,抬轿子的正是先前德顺公公带来的那几个太监。
星耀见唐婉清出来,赶忙俯身行了一礼,恭敬说道。
“给夫人请安,将军吩咐属下来接夫人,请夫人上轿。”
“好,起来吧,不必多礼。”唐婉清轻声说道,而后在星河的搀扶下,稳稳坐进轿子。
随着一声“起轿”,几人朝着麟德殿方向快步赶去。
几人行步匆匆,速度很快。
星河畅快地呼吸着清冷的空气,心中暗自感慨,相较坐在轿子里,还是这般走路更觉得自在惬意。
紫菱抬眼远眺,远远望见麟德殿那巍峨的大门。
此刻,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松缓,终是忍不住深深舒了一口气。
方才她瞧着皇后那副打扮,她浑身便不自在。
总觉得皇后的举止神态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好似精神不太对劲。
如今,可算是快要到麟德殿了。
在她心里,只要将军守在夫人身旁,夫人便安全无忧了。
叶凛萧敏锐地感应到唐婉清正在逐渐靠近。
他不动声色地回绝了几位凑上前来套近乎的官员。
随即站起身,步伐匆匆地朝着麟德殿门口走去。
此时,一些步行入宫的官员家眷,也正陆陆续续地赶过来。
叶凛萧站在大殿门口的平台上,极目远眺,只见皇宫内人影绰绰。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眼就锁定了那顶越来越近的轿子。
“哎呦,我的脚!我的脚好疼啊!”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叶凛萧听到动静,扭头瞥了一眼,旋即快步走下台阶,前去迎接唐婉清。
“小姐,镇南大将军好像没听见呢,咱们要不先起来?”
丫鬟元元望着叶凛萧渐行渐远的背影。
又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自家小姐,这里是麟德殿正大门,此刻人来人往的。
自家主子坐在地上有些不合适,也不雅观,她一脸着急的说道。
陆浅浅紧紧咬着下唇,满心的不甘。
她心仪叶凛萧已多年,记得祖母曾说,叶凛萧幼时随父母回京述职,祖母有幸见过一面。
那时叶凛萧便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哪里是传言里的丑八怪?
祖母为哄她玩,还依照记忆中儿时的叶凛萧,画了一幅其成年后的画像。
自那之后,陆浅浅便如着了魔一般,认定此生非叶凛萧不嫁。
后来,她随父母在凌渊郡一待就是七年,上个月才刚回京城。
一回来便听说叶凛萧已经娶妻,娶的竟是一心追着大皇子跑的花痴草包唐婉清。
她喜欢叶凛萧这么多年,怎能咽下这口气?
在她心里,叶凛萧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即便他娶了夫人又如何?
她陆浅浅想要的东西,想要得到的人,还从未失望过。
她恶狠狠地瞪了丫鬟一眼,真是个没眼力见的蠢货。
刚刚一下马车就打翻了自己的手炉,结果一通收拾。
害得自己来迟了一步,没能跟随父母一同进麟德殿。
若不是另外两个丫鬟,一个生病,一个受伤卧床不起,怎么会带这个笨丫头出来。
傻站着干嘛?都不知道扶自己去更衣,蠢得要死。
“啪!”陆浅浅猛地抽出腰间的鞭子,用力甩了出去。
毫无防备的丫鬟,被鞭子抽中了小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麟德殿门前铺设的皆是坚硬的汉白玉。
这一摔,元元的胳膊肘重重地磕在地上。
腿痛加上胳膊肘痛,疼得她抱着胳膊,身体蜷缩成一团。
“小姐,饶命啊,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这边,叶凛萧正牵着唐婉清的手,小心翼翼地扶她走下轿子。
星耀听到麟德殿方向传来的动静,不禁抬眸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碧色衣衫的姑娘瘫坐在地,手中紧握着一根鞭子,双目圆睁,满脸怒容。
旁边地上,一个婢女打扮的小丫头正蜷缩着身体,哭天喊地地求自家小姐饶恕……
星耀忍不住咂了咂嘴,心里暗自咒骂:
这是哪家养出来的母老虎,但愿大皇子赶紧把她娶回家,可千万别去祸害其他好人家。
太可怕了,长得不咋样还这么凶。
还是自家夫人好,容貌出众、脾气和善,本领又高。
“看什么看?你们男人一出门就不老实,就她那丑样有什么好看的。
当心我回去告诉翠缕,让你这辈子都娶不上老婆。”
只要叶凛萧在场,其他丫鬟便没什么事可做。
星河百无聊赖之际,一眼就瞧见星耀在偷偷打量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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