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便是曹操之子和尚香郡主成亲的日子。”
“若是让周不疑的战船扰乱柴桑,岂不是坏了我们的大事?”
“不论如何,必须将他们阻滞三日!”
周瑜咬牙看向夏口的方向:
“周不疑!”
“你夺我夫人,我便以牙还牙,把你的皇后,嫁给曹操的儿子!”
“我看你还有何面目立于人间,争持天下!”
周瑜的胸中,竟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在周不疑入主江夏之前,周瑜的江东水军在和荆州的交锋中已经完全占据上风!
可自从周不疑执掌江东水军,周瑜与之大小数战,就从来没有赢过。
丁奉、徐盛、吕蒙相继被周不疑所杀。
可直至今天,周瑜甚至连一个江夏的俘虏都没抓到过!
“孙尚香!”
“没想到,你却成了我制胜周不疑,羞辱周不疑的法宝!”
周瑜大踏步离开军案,手抚剑柄凝视着下面的众将:
“此战!”
“诸公须得全心全意!”
“只要能阻住周不疑的水军,我们江东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三日之后,曹植和尚香郡主完婚,然后我便亲自护送他们两人返回赤壁!”
“从此江东只消抱膝危坐,看他两家生死血拼,坐收渔利了!”
阶下众将,如临大敌!
被周不疑数次暴揍之后,昔日天下无敌的江东水军,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高傲。
更是对江夏水军的实力,毫无质疑。
程普拈须沉吟道:
“曹操派遣使者赶赴柴桑,并与主公达成结亲共抗周不疑的事,十分的机密。”
“周不疑又怎知三日之后柴桑郡的婚礼?”
“他这一趟来,到底是另有所图,还是真的是想要夺回尚香郡主?”
“大都督真的能确定么?”
凌统也满腹的狐疑,皱眉说道:
“尚香郡主深居吴候宫,从未涉足江夏,怎么会跟周不疑结识?”
“周不疑又怎么会把她立为皇后?”
“这其中,透着古怪啊!”
提及孙尚香和周不疑的关系,周瑜虽然也不了解其中的详细内情。
但却勾起了当日令他窝火憋气之事,咬牙恨道:
“数月之前,蒋干奉了周不疑之命来我柴桑,被我关入囚牢,七日后处斩。”
“就是被尚香郡主私下救了出去,还交给了在江边等候的赵云!”
“哼!!”
想到当初在吴候宫里,孙尚香对他的冷嘲热讽,周瑜的恨意便难以压制:
“尚香郡主勾连周不疑,于我江东甚为不利!”
“早日将她嫁给曹植,然后送她出江东,入赤壁!”
“不但消除了我江东的隐患,还可使周不疑和曹操血战荆州!”
“一举两得,千载难逢!”
“三日后的婚礼,绝不容许有失!”
周瑜伸手提过旁边的衣甲,穿戴整齐,腰悬干将剑,迈步出了军帐!
众将跟随在周瑜的身后,尽皆出帐。
站在甲板上,望着鄱阳湖内往来如飞,正在勤恳操练的水军战船。
“大都督。”
老将韩当手指夏口的方向:
“周不疑虽然行事神鬼莫测,用计诡诈百出。”
“但从过往看来,他生性谨慎,从不冒险,更不会拿手下的那十万家当血拼。”
“此次若真的是为了抢尚香郡主,誓必会倾巢而出,殊死一搏!”
“可大都督真要穷尽所有江东水军,阻他前往柴桑……”
“那岂不是等于提前和周不疑决战,而让曹操坐收渔利了?”
韩当勇猛不及太史慈,智谋不及吕蒙。
可要论智勇双全,连年轻一辈的凌统、潘璋等都甘拜下风。
自从吕蒙白衣渡江,被甘宁在江口砍了脑袋之后。
韩当隐然已经成了周瑜最得力的助手。
“这……”
韩当的话,让周瑜的心头一沉。
江夏、赤壁和江东。
任何两家提前血拼,都会让第三家占得便宜!
“大都督,义公分析的并非没有道理啊!”
“咱们与曹操结亲,本就是为了能借助曹军之力,除掉心腹大患周不疑。”
“可是若因此而惹来周不疑的全力一击,岂不是事与愿违,弄巧成拙?”
凌统、程普等人,纷纷向周瑜表示担忧。
“不!”
稍加沉思的周瑜,脸上的那份狐疑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如刚才韩义公所说,周不疑乃是个极为谨慎,从不冒险的人!”
“他又怎么会为了尚香郡主一人,出动全部兵马?”
“万一被曹操趁机夺了江夏,那他就只能漂泊江中,再无退路了!”
周瑜的目光中透着坚定:
“我敢断言,周不疑绝不会尽起大军前来!”
黄盖抖动着花白的胡须,用手掌击打着桅杆:
“周不疑的江夏,不过十万兵马而已!”
“既然要防备曹操赤壁的几十万兵马,那又能抽调多少舰船来攻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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