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我带到了地下竞技场,用我威胁花祭他们的同时,极尽所能得想逼出我的实力,你从未怀疑过自己,你是如此的笃定,笃定我的实力不简单,笃定我可以起到威胁作用。”
“一次又一次地对垒,即使我刻意隐藏实力,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每当以为我在这场试探中胜出时,你总会给我当头一棒,最终在一次次地对垒中,我彻底输给了你!”
那一日的景象,那一日的她,伊夫林都不会忘记。
他就这样一一讲述着过往的事情,讲述着他的心路历程,可无论怎么听,双方都像是隔着大仇。
确实……也是这样的……
他这样讲述着,黎寻都越听越心虚,淋浴间里两兽听着也不对劲,总觉得是要打架的前兆,跟表白一点不沾关系。
“那时,屈辱无几,更多得是不服气。”
“也是那时开始,我彻底盯上了你。”
从记住转变为盯上,他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雌性。
伊夫林的讲述并未停下:“事后,你将我关在地下竞技场的某间暗房,我知道,你已经察觉到有兽人想救我。”
“你太敏锐了,立即将我转移,可是你耍了我,也耍了他们,更是耍了所有兽,就连你身边的联盟兽也不例外。”
“那天,你独自上阵,没有兽人看穿你的算计,那天,你震惊了所有兽人。”
“不止商川与封肆被抓,就连精于谋算的花祭都不得不‘心服口服’。”
“……”
同样是从那日起,花祭跟他一样盯上了她,盯上了这个从前并未听说过的——厉害雌性。
淋浴间的两兽深邃了眸,瀛戈不知道在想什么,但骆琰很清楚那日的事情,伊夫林说得没错,那日她震惊了所有兽人,骆琰因她未告知他计划,而担忧生气,但得知结果后,他震惊不已……
那天,有太多兽人在感叹她的勇气与实力……
伊夫林的声音轻而有力:“兽人大概都是慕强的,我与花祭盯上了同样的目标,再加上,花祭早就对你有所怀疑,怀疑你的星阶,怀疑你与晓是同一个兽人,所以行动的那日,我们毫不犹豫地决定带走你。”
“……”伊夫林讲述了许多,皆是关于在E-19城事情。
他讲到最后:“花祭猜到了莫兰伯的算计,我们在城门口成功堵住了你,没想到你的车技竟然那么好,莫兰伯为盾,你为矛,再一次耍了花祭,嚣张地从他旁边疾驰而过。”
“而莫兰伯也着实聪慧,在花祭的重重算计之下,还是将你送出了兽城……”
“只是……”
“若非突如其来的沙尘暴,谁都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伊夫林用那双装满夏日青绿的眼,深深地锁定她:“我们的所有计划都没有出错,唯独你,从眼前消失。”
“从此,我心中的各种情绪疯涨,那股不服气也挤压在胸口,随着时间膨胀得越来越浓郁。”
“我想,大概不止是我……”
他声音又低了些许,竟像是自语:“这些令我记忆尤深的种种事件,在我脑中不断得复盘,直到夜晚都开始梦到你那双凌厉的眼瞳,我从梦中惊醒,心中的所有情绪都在悄然转变,转变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听伊夫林讲到这里,黎寻和观心心情复杂……
观心喃喃道:“啧啧,瞧瞧你,都给孩子整出心理阴影了!”
黎寻:“……”怎么感觉伊夫林越讲越恐怖,好像她是小时候大人吓小孩的故事里的熊婆婆。
这再讲下去,她都怕伊夫林突然扑上来掐死她……
这……伊夫林真得不是打算弄死她吗?
伴随着黎寻复杂的表情,伊夫林里又讲述了一些事,然后就到了他们在流浪兽基地遇见她的那天。
他道:“那日,我迫切得想见到你,并将你带走,而那次,我也终于成功了。”
黎寻:“……”并不是很开心,再讲该轮到她生气了。
好在,关于流浪兽基地的事情,伊夫林都没有讲述太多,但随着他话语的转变,黎寻能感觉到他当时心态地转变。
她听他讲那同行的一路,他说:“路途上,虽交流不算多,可慢慢的,我从寻常中窥见真实的你。”
“你的性格……”
“你的善意……”
“你的所有……”
坚韧、勇气与独特。
伊夫林提及到一件最重要的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也是从那件事情开始,他对态度开始转变。
他说:“我没想到那天你会救阿诺德他们,而且与花祭谈的条件,竟然是放走那群雌性。”
“我知道你在试探我们,可这种试探方式,即是你的聪慧也是你表露出的善意。”
“至少,我们都感到过意外……”
“你知道吗……那天废弃基地中心的你,真得很耀眼,那绿白光芒绽放而出,如同大地的脉络,延绵向四周,你救了许多快要沦为野兽的兽人,那日的你,就如同联盟中心雕刻兽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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