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声质问中蕴含了太多的情绪。
孟流光侧过头,躲开江岁晚的手。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江岁晚恶劣地掰过孟流光的头,勾起一个恶劣的笑:
“当然是有趣啊……”
“你不觉得看着那些人在手下祈求讨饶,痛苦呻吟的样子很有趣吗?”
为了求生,在他的脚边苦苦哀求,涕泗横流……
是生是死,皆由他来定夺,对他们生命的掌控让江岁晚感到难言的满足。
“不过——”
江岁晚话锋一转:
“孟警官你在我心目中当然是最特别的。”
……是独一无二的。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你来了呀。”
江岁晚把孟流光压在身下,指尖在孟流光的脸侧温柔地游走,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可惜你没有认出我来。”
“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了缓解身上的疼痛,孟流光不得已放缓呼吸,胸膛起伏,慢慢呼出一口气。
他搞不懂江岁晚的心思。
“我要干什么?”
江岁晚两指钳住孟流光的下颌,眼神幽暗:
“不如亲爱的孟警官来猜一下?”
感受到江岁晚带着狎昵意味的动作,孟流光微微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你……”
未尽的话淹没在唇齿之间。
江岁晚一只手扣住孟流光的后脑勺,垂下眼,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仔细研磨,啃噬,撕咬……
“唔……”
孟流光一只手搭在江岁晚的肩膀上,死死攥住他肩膀上的衣料,推搡着,无声地拒绝他的动作。
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
受伤的手根本使不出力气,行动之间只会带起灼烧的痛意。
一只手从孟流光的脸侧缓缓下移,从脖颈、锁骨、胸口一路滑到了腰际。
腰间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唔唔……放……”
感受到江岁晚越来越出格的动作,孟流光咬紧牙关,在江岁晚唇上重重咬下。
“嘶……”
江岁晚被咬得吃痛,分离后,两人唇齿之间拉开几缕暧昧的银丝。
擦掉破碎的嘴角留下的鲜血,江岁晚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青年,如同猎人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你给我滚开——”
孟流光抬手擦了一把双唇,眸中压着一股怒火。
“我不想见到你。”
“呵呵呵……”
“亲爱的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吗?”
江岁晚低着头,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现在,你是我的。”
一字一顿,咬字清晰:
“我想对你说什么、做什么,都由不得你。”
江岁晚低下身子,重新拉进与孟流光的距离,浅色的眼瞳对上孟流光的眼眸:
“不要和我对着干,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孟流光撇过头,闭了闭眼,躲开江岁晚的视线: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屈服的。”
“好——”
江岁晚怒极反笑:“这可是你说的!”
俯下身去,伸出的手不知碰到了哪个地方,警官先生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抖。
“你受了伤,本来今天我不想动手的。”
江岁晚凑到孟流光的耳边,犬齿轻轻啃咬着他的耳尖,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但是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听话呢?”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
到了后半夜,雨依旧未停,只是雨势缓和了不少。
树上的花朵已有大半被大雨打落在地,蔫巴巴地躺在雨水之中。
经过雨水的洗涤,花朵的颜色反倒愈发艳丽,粉红的花瓣显露出一抹浓墨重彩的艳色。
直到火红的红日在天际之中冒出头来,晨光熹微,这场雨才悠悠结束。
当第一缕阳光终于冲破乌云的束缚,倾洒在大地之上时,只余下满地残花。
*
「宿主你不要死啊……呜哇呜哇……」
「别叫了。」
君照流疲惫地睁开眼睛,揪住在自己身边上蹿下跳的小光球。
「人还没死呢。」
不过感觉也快了……
捂着酸痛的腰,君照流承认自己确实有爽到……
但以江岁晚昨天晚上那架势,真的会出人命的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愧是我……
君照流突然想起了在宿主们之间流传的一句话:
小做怡情,大做伤身。
果然没有说错。
君照流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来。
虽然用的是孟流光那具身体,但经过一晚上的“摧残”,君照流本体都难以避免地感到一阵难言的酸涩。
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宿主,真的没事吗?」
001瞧着君照流那副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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