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学派也从一开始的互相打压,变成如今的良性竞争,大秦给了他们成长的土壤,才会百花齐放。
甚至还衍生出各种分支,比如儒家,有文学派,专注着书立传;有教化派,专注教化万民,有教无类;还有实干派,专注为官之道,造福一方。
最有意思的是道家和小说家。
道家衍生出了化学派,也不再炼丹了,专注炼火药,意外的点亮科技树,也是够神奇的。
小说家则衍生出了文艺派,连戏剧、话剧都有雏形了。
当然也有新的学派诞生,比如美食家和数学家。
美食家的分支就更多了,长歌觉得,这个世界的两千年后,肯定不止八大菜系,没准十八个都有。
数学家以前并不是独立的学派,但无论是道家还是儒家,甚至是墨家,都有这方面的涉猎,要知道,大秦是有九九乘法表的,只是各学派更重视政治,这样科学技术类学派,就被忽视了。
长歌还大方的给了这方面的教材,嬴政命少府监刊印后,放在大秦书馆中。
这书馆类似后世的图书馆,里面的藏书应有尽有,可以免费抄录,可以抵押借阅,也可以购买。
这本来是嬴政为贫苦学子们提供的一个学习之所,却意外的收获了学子们的崇拜,成为他最忠诚的官员预备役,简直就是政哥的小迷弟。
所以说,老祖宗不是不聪明,他们只是没有见识,一旦你给他们打开一扇窗,他们就能自己扒掉一堵墙,然后看到更广阔的天地。
对于这些,嬴政自然也是乐见其成,朝堂上也不是法家一家独大,自从新的《大秦律》编成并实施后,又细化出各种法令条律。
比如:婚姻家庭类的《婚户律》《姻缘令》,强调户籍和婚姻平等,里面就有关于家暴的处罚条例。
比如:财产与继承类的《分财律》《继嗣令》,强调分家析产和继承权,关于养老和抚养权的问题,都有明确的处罚条例。
等等诸如此类。
现代人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的远,老祖宗则是自己成为了那个巨人。
看到黔首对建立学院感到欣喜,嬴政也满意的回宫了,还有心情带着长歌逛起了街。
只是长歌不再是小黑龙的形象,而是一个小少年。
毕竟小黑龙的标志太明显,一看就知道是陛下。
嬴政第一次看到长歌能变成少年模样时,还大吃一惊,甚至都开始怀疑她的性别了,知道这是障眼法时,才放心。
从那以后,每次他想微服出宫,就让长歌陪同,没人的时候,变成小龙,有人就变成小少年。
奏疏有好大儿们帮着处理,政哥可是轻松不少,也有时间出来体察民情了。
“长歌,这个喜欢吗?”嬴政拿起一个青铜小鼎问道。
他知道长歌喜欢这些,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癖好,龙不是都喜欢金银财宝的吗?怎么长歌就喜欢这些青铜器呢?尤其是带着铭文的,还有竹简,古币,铜剑,真是千奇百怪的。
“喜欢。”长歌看着这个用作香炉的精致小鼎,花鸟鱼兽活灵活现,可见技艺之高超。
嬴政掏出钱买下,把小鼎递给长歌,又往下一个摊位走去。
如今咸阳城街道宽广如砥,可容十二驾马车并行。道旁青松如戟,每隔百步便立一盏青铜雁足灯,入夜后隶卒以膏油燃之,照得通衢如昼。
市坊分列井然:东市多胡商毡帐,贩犀角象牙;西市尽齐纨楚璧,悬‘物勒工名’木牌于檐下。
酒肆旗幡高挑,瓮中舀出的不是村醪,却是官府专营的‘秦醉’——此乃少府匠人以蜀黍秘法所酿,饮者需持验传符。
又是满载而归的一天。
始皇九年,即公元前212年,长公子扶苏被封为戎王,带着妻子,北上就藩,这是大秦统一后封的第一个王,还是有封地的王。
让那些支持分封制的臣子都哑口无言,原来陛下也是可以分封的,只是封地不在大秦。
同年,蒙恬带领西征大军,旌旗猎猎,铁甲映寒光。十万秦军如黑潮般涌过陇西,戈矛所指,直抵西域。
祁连山的雪峰在远处泛着冷芒,而大军踏过的戈壁却扬起遮天沙尘。
“凿空西域,扬我秦威!凡日月所照,皆为秦土!”
蒙恬的声音犹如进攻的号角,战鼓骤起,弩阵齐发。箭雨如蝗,遮蔽天日。
秦军的重甲步卒结成‘方圜之阵’,如铜墙铁壁般向前推进;两侧轻骑如翼展开,马蹄踏碎胡杨枯枝,弯刀映着血色残阳。
箭簇穿透敌人的皮甲,哀嚎遍野。溃散的部落向西逃窜,蒙恬挥剑下令:“筑城!立界。”
于是,秦人的夯土城墙开始在疏勒河畔拔地而起。工匠以‘版筑法’夯实黄土,每一层都掺入红柳枝与盐粒——这是少府密传的戍边之技,可抗西域风沙。城头高悬黑龙旗,烽燧连绵如链,直抵阳关。
夜深时,蒙恬独坐军帐。案上摊开西域舆图,他以朱砂勾勒出一道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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