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陈建国还是表面平静的先做完了今天的农活。
晚上吃完饭,正准备休息,陆爱国和沈星星一起敲开了他的屋门。
将两人迎了进来,陈建国看着两人神色有些凝重,问道:“队长,星星姐,怎么了?”
陆爱国坐在他炕边,看着他沉声道:“建国,你还记得去年的野猪群是什么时候下山的吗?”
这话问得陈建国一愣。
刹那间搜索完脑袋里的记忆后也装着脸色一变道:“是了,我怎么没想起来。
去年和前年都是这个时候,队里刚收好粮食就有野猪群下山拱粮!”
陆爱国点了点头,道:“刚刚我下工前去找了大队长,大队长说从今晚开始,我们知青跟生产队的队员一起编成小组值夜。
我来就是跟你商量一下,之前你做的那些套子能套着野兔和野鸡。
有没有办法在山上也挖一些能套住野猪的陷井坑,即能预防下乡野猪,也能减弱它们群体下山的气势。
刚刚大队长说了,队里如今没有了猪户,我们尽可能发动脑筋,集思广义减少今年野猪下山对生产队造成的伤害。”
陈建国在记忆里翻找出来,队里本来是有两户猎户的,只是前年和去年在冬猎时,分别丢了命在山里。
这事如今还是生产队的痛,生产队今年估计没办法在冬季时组织青壮进山捕猎。
这也让生产队的队员们少了一项收入来源和肉食来源不说,还要照顾好这两户人家的生计。
所以他之前拿野鸡给队长时,队长和会计都脸色大变,严令他不许进山。
知道他是在山下装的套子时,还是严令他不许再深入,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这十几天他进山也见到了很多野狼群,熊也不少。
野猪更是时不时就遇见拖家带口的一大群,还有几个东北虎的家族。
之前没觉得什么,这会陆爱国提起,他才回过神来。
这里是一九七一年的东北,不是后世二零二四年的东北。
想到这里,陈建国点了点头,正色道:“我明天就带人去山上与大山连接的沟子里挖陷井,这事交给我。”
陆爱国见他严肃,也就点了点头道:“行,但我只能将刘庆给你。
你们两人明天开始,白天负责将能出山进到生产队的各条道路去挖好陷井。
大队长估计最多不超过一星期,可能就迎来野猪群。
还有,民兵队长也会带着本队的四个民兵,过了十一后就回来。
我们知青这边也分一下工,从今晚开始安排值夜,一人两个小时。
上半夜是刘庆和你,下班夜是张援朝和许拥军哥俩。
我们知青值班的地点就是后山上的木屋,我白天去修理加固了一下。
刚刚刘庆已经上去了,你十点后去接他的班,你还记得上山的小路吧!”
陈建国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熟着呢!”
陆爱国点了点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道:“这手表留给你,到点了就过去。
到时候交接完,让刘庆带回来了,对了,还有一把手电筒你拿着。”
说完脱下手上的腕表,又拿一个手电筒给他。
还递了放着一把哨子和一支用油浸过的火把和一把柴刀组成的一个布袋子。
道:“这些你收好,这是队里给配的,每个值班的人一套。
见到异常确认是野猪就吹哨,其它不能解决的事,就点火呼叫我们。”
陈建国也不客气,知青院里除了魔都来的方芳外,只有陆爱国有一只手表。
他那只还没露出来,也只有自己一人知道。
见交待完,陆爱国就跟沈星星离开了他的房间。
陈爱国索性也不睡了,靠在墙上看着月色下安静的知青院子。
此时整个院子的安静让他能清楚的听到手里机械手表在走动的嗒嗒声。
至于野猪出山来找吃的,在他从原主的记忆中翻出来看后,也知道了这两年生产队被下山的野猪霍霍下伤得不轻。
前两年都有生产队的队员家被拱倒,粮食被吃,人给伤得不轻。
今年既然是他最后在这里一年,趁着这个机会,他打算将出山没出山的野猪给一窝端了。
即为队员们准备猫冬增加点肉食,也算是为三个生产队干部给自己的照顾送上一份离别前的礼物。
只是怎么操作,这有点讲究,需要合情合理不能暴露出自己的身手,就需要仔细谋划一番。
边思考着,原主关于前两年野猪下山的记忆也慢慢在脑袋里如潮水般涌来。
第一年是原主一群人刚来插队不久。
知青院刚修好住进来没多久,就目睹了野猪群肆虐一夜后生产队的惨状——三户人家的粮仓被毁。
十几个队员受伤,伤的最重的王老汉被野猪挑飞。
掉在地下后两腿又分别被獠牙挑开几道长达半尺血口,硬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冬天。
去年更甚,猎户老张家父子进山后再没回来,只找到被啃得七零八落的骨头和一把生锈的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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