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妻子满脸红晕地靠在床头，看郑谷地的眼神像在看什么稀罕物："你……你今天吃仙丹了？"
郑谷地累得直喘气，但心里乐开了花。
多少年了，妻子从没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过他。
人参酒虽然也好，但因为数量有限，没敢畅快喝过，他觉得效果还没有韭菜好。
"就是老板给的韭菜……"
郑谷地得意洋洋的说道。
妻子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这韭菜哪买的？明天多买点！"
"现在买不到，是公司的产品。"郑谷地摇摇头，"不过过段时间就会正式上市……"
“还要过段时间？”
妻子眼珠一转，突然亲热地搂住丈夫的胳膊："老郑啊，明天你再去找老板要点呗？就说……就说效果特别好！"
郑谷地受宠若惊。
喝完人参酒一个多月，
他再次感受到了妻子的温柔。
“没问题。”
郑谷地拍着胸脯回答。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出三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丰收农场的韭菜有"特殊功效"。
郑谷地走在工业园区的厂房中，不时有男员工凑过来小声打听，女员工则用暧昧的眼神看他，搞得他既尴尬又得意。
这天清晨，李旭正在韭菜田里巡视，远远看见老钱在田埂上徘徊。
老钱是农场的老员工，今年五十八了，平时干活勤勤恳恳，话不多。
"老钱，有事？"李旭走过去问。
老钱的脸顿时红得像秋天的柿子，搓着手支支吾吾："老板……那个……韭菜……"
李旭一愣："您也要韭菜？"
老钱低着头，声音跟蚊子哼似的："我老伴……那个……听说郑谷地……"
李旭差点笑出声。
快六十的老钱，居然也有这需求？
但看老人窘迫的样子，他强忍笑意，转身去田里割了一捆最新鲜的韭菜。
"拿着吧。"李旭把韭菜递给老钱，"一次别吃太多，小心流鼻血。"
老钱千恩万谢地走了，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年轻人的雀跃。
李旭摇摇头，心想这韭菜的影响力也太大了，连老钱这样的老实人都被"逼上梁山"。
回到山腰处。
这里已经盖好了一片房子。
二叔带着几个工人，正式交差。
他们成了丰收农场的员工。
房子一排。
既有豪华的卧室，客厅。
也有几间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
张薇正等着他："老板，乐美超市的林少强来了，他听说韭菜的事情，想要采购韭菜。"
李旭看着窗外那片绿油油的韭菜田，若有所思："告诉他们，下周开始正式供货。另外……"他转向张薇，"联系一下包装设计公司，我们要做高端礼盒装。"
张薇会意一笑："明白，主打'男士尊享'是吧？"
"不。"李旭眨眨眼，"主打'幸福家庭必备'。"
两人相视而笑。
……
魔都，辉瑞龙国总部。
吴琨站在落地窗前，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威士忌。
窗外，魔都陆家嘴的霓虹灯刚刚点亮，将黄浦江染成五彩斑斓的绸缎。
这是他一天中最享受的时刻——工作结束，俯瞰自己"打下的江山"。
"吴总，季度报表出来了。"秘书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伟哥系列同比增长12%，超出预期。"
吴琨嘴角微微上扬。
自从三个月前那场虚惊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当时丰收农场推出人参酒，在高端市场引起不小轰动，甚至影响了伟哥的销售。
但经过详细调查，他发现人参酒年产量不过几百斤，根本不足以撼动辉瑞的市场地位。
"小打小闹。"吴琨当时这样评价，随后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抿了一口酒，吴琨点开邮箱，例行查看市场部发来的竞品监测报告。
突然，一条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丰收农场推出"超级韭菜"，宣称具有特殊功效》。
"韭菜？"吴琨嗤笑一声，"这帮农民是没招了吗？"
他随手点开链接，本以为会看到什么夸张的广告词，却被页面上的检测报告吸引了目光。
某种名为"韭菜素A"的活性物质，效果类似西地那非但更温和……临床试验数据……消费者反馈……
吴琨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酒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
"小刘！"他突然喊道，"立刻去买这个……这个韭菜回来！"
两小时后，一捆翠绿中泛着紫红的韭菜摆在吴琨面前。
他拿起一根嗅了嗅——没有预料中的刺鼻气味，反而有种清新的香气。
为了验证效果，他决定亲自尝试。
"让酒店厨房做个韭菜炒蛋。"吴琨吩咐秘书，"再订个房间，今晚我不回家了。"
晚餐后，吴琨在套房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看表。
半小时过去，他没什么特别感觉；
一小时，依然平静；
正当他准备嘲笑自己大惊小怪时，一股暖流突然从腹部升起……
第二天清晨，吴琨顶着黑眼圈走进办公室，脸色异常凝重。
秘书小刘偷瞄老板的脸色，识趣地没有多问。
"立刻准备视频会议！"吴琨声音沙哑，"我要直接向总部汇报！"
三小时后，纽月总部的高管们被从睡梦中叫醒。
视频会议上，吴琨展示了连夜整理的资料：丰收农场的韭菜检测报告、消费者反馈、市场预测量……
"各位，这不是普通的农产品。"吴琨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根据我们的测试，其效果堪比处方药，但没有副作用，而且价格只有伟哥的十分之一！"
屏幕那头一阵骚动。
首席财务官皱眉问道："产量呢？如果像他们的人参酒一样稀少……"
"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吴琨调出一张航拍图，"他们专门开辟了五十亩地种植这种韭菜，预计年产量超过200吨！足够供应整个亚太市场！"
会议室陷入死寂。
突然，运营总监惊呼出声："上帝！我们的股价！"
众人纷纷查看手机——辉瑞股价在盘前交易中已经下跌5%，而且还在持续下挫。
财经媒体上开始出现标题：《农业黑科技冲击传统药企》《辉瑞面临丰收农场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