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管了，据他们交上来的报告所说，狂猎很快就被他们注意到，随后派人围剿，狂猎遭到重创，就此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组织完蛋了。"墨云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但半个月前..."
墨云的手指在投影上划动，调出一组触目惊心的现场照片，"他们在蒙大拿州袭击了一座教堂。"
画面中，哥特式的教堂尖顶被鲜血染红，彩绘玻璃窗全部粉碎。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教堂正门上用血画着一个巨大的狼头标志，下方写着：【弱者终将臣服】。
"全教堂137人，无一生还。"墨云的声音冷得像冰，"包括27个孩子。"
黛丝多比娅捂住嘴，眼眶瞬间红了。科斯魔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这不是普通的屠杀。"墨云放大一张特写照片，"看这些爪痕，深度超过10厘米，间距却只有人类手指的一半。"
照片上，厚重的橡木长椅像纸片一样被撕开，上面残留着诡异的紫黑色粘液。
墨云调出另一段录像。
画面中，五个浑身缠绕着紫黑色能量的狂猎成员正在围攻一支巡逻队。他们的脊椎弯曲成诡异的弧度，指甲延伸成利爪，其中一人的肩胛骨甚至凸起两个肉瘤，仿佛要长出翅膀。
"不仅仅是掌握。"墨云按下暂停键，"他们在改良。这些改造体的速度比圣契会时期的实验体快了一倍。"
黛丝多比娅颤抖着指向屏幕："那个领头的人...他的眼睛！"
画面中央的改造体抬起头，露出一双完全兽化的竖瞳，虹膜呈现出不自然的血红色。
"完全体兽化。"
墨云关闭投影，"根据梅比乌斯的分析，这些改造体已经不能算人类了。"
"最麻烦的是，"墨云叹了口气，"我们不知道他们背后是谁。圣契会的核心成员早就死绝了，这些技术从何而来？"
科斯魔突然想到什么，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前辈，你说他们袭击教堂...是不是在寻找什么？比如那个教堂曾经是圣契会的据点之类的。"
墨云摇了摇头，手指在投影上划出一连串数据："调查显示，这座教堂建成于1892年，两百多年来一直是个普通的社区教堂。与圣契会、狂猎，甚至任何地下组织都没有关联。"
他调出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着狂猎近期的袭击地点。
红色标记杂乱无章地散布在各处，从繁华的都市到偏远的山村，毫无规律可言。
"这就是最令人不安的地方。"
墨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们的行动完全没有逻辑。前天洗劫了曼哈顿的富人区，昨天血洗了布鲁克林的贫民窟，今天..."
投影切换到最新的现场照片，一个宁静的山村变成了人间炼狱。破碎的木屋前，几具尸体以诡异的姿势被钉在树干上，组成了一个扭曲的狼头图案。
"距离我们当前位置不到50公里。"墨云关闭投影，机舱内陷入死寂，"他们就像一群发狂的野兽，纯粹为了杀戮而杀戮。"
黛丝多比娅的声音有些发抖："那...那些幸存者呢？他们总该看到些什么..."
"没有幸存者。"墨云的声音冷得像冰，"每次都是全员灭口。"
科斯魔皱起眉头："前辈，这说不通。就算狂猎得到了圣契会的技术，以我们逐火之蛾的实力，应该很快就能剿灭他们才对。"
墨云冷笑一声，调出一份加密文件："你以为我们不想？"投影上显示出各国政府的标志，"逐火之蛾说到底只是个国际组织，真正掌控这个世界的还是各国政府。"
黛丝多比娅惊讶地睁大眼睛："可是对抗崩坏不是全人类的使命吗？"
"理想很丰满。"墨云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现实是，在美洲政府眼里，当地的逐火之蛾分部就是他们组建的特殊部队。"
他调出一份美洲某州的行政命令，"看这个，'未经州长批准，禁止跨州调动武装力量'。"
科斯魔难以置信地指着文件："这...这不是在阻碍我们行动吗？"
"更糟的是信息壁垒。"墨云又调出几份报告，"三天前，新墨西哥州的分部已经发现了狂猎的踪迹，但根据当地法律，他们必须先向州议会提交申请才能展开行动。"
他讽刺地笑了笑，"等批文下来，狂猎早就跑到隔壁州去了。"
投影切换成一幅美洲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着各州的法律限制。
黛丝多比娅倒吸一口冷气："天啊...有些州甚至禁止总部直接下达命令？"
"没错。"墨云关闭投影，"在那些州长眼里，我们派去的战士就是'外来干涉势力'。"
他模仿着政客的语气，"'这是我们州的内政，请联邦政府尊重地方自治权'。"
运输机突然剧烈颠簸，墨云抓住扶手继续说道："最讽刺的是，狂猎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他们大多挑州界附近作案，等一个州的逐火之蛾分部走完程序，他们早就溜到另一个州去了。"
墨云的手指重重敲在战术终端上，投影画面切换成一份标满红色警告的内部评估报告。
"看看这个。"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美洲分部上个月提交的27份行动申请中，有20份是请求总部协助讨伐帝王级崩坏兽或大型崩坏兽群，其余则是申请科技援助。"
手指一划，调出另一组数据，"而他们自主处理的327起事件里，有291起是配合当地军警镇压平民暴动。"
黛丝多比娅的瞳孔骤然收缩："这...这不就完全成了政府的打手吗？"
"比打手更糟。"墨云冷笑一声，调出几段加密通讯记录。
画面中，穿着逐火之蛾制服的军官正在与州长举杯共饮，"新墨西哥州分部去年接受了州政府23亿美金的'特别资助'，作为交换——"他放大了文件末尾的条款，"他们承诺优先处理'威胁州政府安全的异常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