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猜测,以大周朝那些言官的尿性,此时定然已在朝堂上弹劾他与赵祈佑了。
盐价飞涨引起民怨的脏水不停的朝盐业总司泼来,没人拿这事参他们就怪了。
“闭门思过,你就好好的思过!非要这般针对于我么!”姜远无奈的摇摇头,自语了一声。
姜远能大概猜到这事情不简单,很有可能太子赵弘安参与了其中,否则没办法解释白翰文的倚仗来自何处。
姜远也很怀疑,盐铁监的官员是否也是太子党的人,否则就解释不了为何燕安各大盐商统一涨价的行为。
若没有极大的人物出手,这些大盐商不可能劲往一处使拧成一股绳,似商量好的一般,一夜之间把盐价搞到起飞。
姜远暂时不去想这些,现在要做的是去朝堂扇那些参他的人的嘴巴子,顺便把赵祈佑的折子递上去。
若详查之下,这盐铁监和各大盐商可是真要死很多人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此时太和殿中,颜其文与唐勇毅等盐官正在弹劾姜远与赵祈佑。
鸿帝听得太监传报丰邑侯觐见,抬手一挥:“宣!”
姜远一身脏兮兮的走进太和殿中,衣物和鞋子上全是白色的盐渍。
“微臣觐见陛下。”姜远大步走近离龙案丈许的距离停下,叉手弯腰行礼。
“陛下,今日大朝会,京中七品以上的官员都需上朝。丰邑侯不仅晚来,且未着官袍衣衫不整邋遢不堪,此乃大不敬!”
这回是言官章远舟出班说话。
刚才在使者出使的人选之上,姜守业要阴他,此时见得姜远这般上朝堂来,岂会放过。
姜远斜了一眼章远舟,张口吐了个问候他娘亲的嘴型。
虽然姜远没有发出声音来,但那张红口白牙的嘴慢条斯理的动着,且还是个慢动作,文武百官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