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回到许永茂住的房间,这才松了口气。
许永茂不敢怠慢,从床底下掏出一个打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孔的大竹筒来。
“我有三只信鸽,侯爷可要传信?”许永茂问道。
“自然要传!”
杜青生死未卜,姜远自要从鹤留湾调派人手过来,但直接调派鹤留湾的老兵是不行的,这不就等于他也有私兵?
所以姜远要给赵祈佑传信,让他派出齐王府的护卫前来,其中就可夹杂着他留在鹤留湾的老兵了。
姜远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信鸽认识齐王府么?
姜远将疑问问了出来,许永茂却是一笑,道:“我们的信鸽自是认不出齐王府的,但侯爷勿忧,咱们暗夜使有专门收发信鸽之地,他们收到信后,即会传与齐王殿下。”
姜远听闻立即放下心来,拿了纸笔便写,而许永茂也躲在一边奋笔疾书。
姜远知道许永茂要写秘信与鸿帝,但白翰文也不是傻的,等得禁军杀来,白翰文早就将证据销毁了。
不过,此中之事复杂,许永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爱怎么报就怎么报吧,估计明面上的浪花翻不起什么来,但只要让鸿帝对白翰文起了疑心,顺藤摸瓜查到太子头上,这趟就算没白来。
只要鸿帝对太子起了疑心,哪怕只有一点怀疑就够了。
要弄倒一国储君,不是件容易的事,就是借着这事彻底弄死白家,可能也不现实,太子一党自会为他开脱。
再者现在白翰文有了防备,禁军大军开过来,也定查不出什么了。
两只灰鸽从客栈的窗户里飞出,飞向无尽的夜空之中。
此时,白翰文也正在去往燕安的路上,他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的快马,不是马车坐不起,实是时间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