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祈佑得了姜远的应诺,便也不再此事上多说。
赵祈佑见得满屋的尸首,血腥气直往鼻子里钻,不由得捂了口鼻,恨声道:
“这白翰文是真敢!为了争夺盐业,竟下如此杀手!明渊兄,咱们这就调转马头,杀去白府,今日将白家夷为平地为你出气!”
姜远摇摇头,道:“靖轩,此事与盐业总司的事不大,其中另有缘由。”
赵祈佑闻言一惊,想到在梁国公府时,就猜到此事不简单,而姜守业说,只要见到姜远,就会知其原因。
赵祈佑沉声问道:“明渊,此事若与盐业总司关联不大,那是何原因竟让白翰文动用肃江县令衙门,与肃江县的乡军对你下杀手?!”
姜远摸着下巴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处!白府定然要走上一趟的,但在此之前,我要先找一个人。”
“找谁?”赵祈佑连忙问道。
姜远叹了口气道:“我一个朋友,他与我被人追杀,如今生死不明。”
姜远始终记挂着杜青,他让赵祈佑去鹤留湾找三十个会水的老兵过来,就是要去昨日他脱险的那小湖中捞人。
“夫君,您说的可是杜青?”上官沅芷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杜青。
姜远点点头,神色严肃:“对。咱们现在马上出发!正好在路上,我有话与你们相说!”
上官沅芷一听杜青出了事,连忙传令下去,令文益收收兵,留下二百人清扫客栈内外的尸首、看押投降的乡军,其他人皆跟着姜远而去。
临去之前,姜远又让人将三喜与许永茂先送去医馆救治,三喜这等忠心的护卫可死不得。
姜远骑在战马上,对赵祈佑与上官沅芷道:“有些事,我现在也该告知于你们了。”
姜远侧过头看向赵祈佑:“靖轩,接下来的事,你听了去,要保持冷静!”
赵祈佑见姜远说得郑重,便也摆出一副凝重之色来:“明渊兄尽管说,我沉稳得很!”
姜远笑了笑,便把整个事情的前后始末,以及他与姜守业的推理一一道来,赵祈佑听得目瞪口呆,差点摔下马去。
上官沅芷也惊得张大了小口,她万万没想到此中之事如此复杂,她的夫君在不声不响之间,竟卷入这等之事中。
‘私兵’、‘谋逆’、‘太子’,这几个词汇都通俗易懂,但是这三个词连在一起,就是石破天惊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