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沅芷俏皮的眨眨眼:“那夫君为何要建这酒坊?以道爷的身手再加上他是你师父,谁能防得住他?谁又敢拦他?”
姜远嘿嘿笑了声:“当然是他的宝贝女儿了,一物降一物,我治不了他,不是还有师妹么。”
姜远笑了笑,又正色道:
“芷儿,你别小看这酒坊,若一建成,那便是源源不断的钱。再者,你看酒坊的这些老兵,都是残疾之身,已经干不了重活种不了地了,这间酒坊,便是他们的希望。”
上官沅芷闻言,重重的点点头,当日在回南关时,姜远答应过五百老兵,要给他们好日子,可最终只回来121个人,这121人有三成都是残疾之人。
姜远既然将他们都带回来了,自然要给他们谋一条出路。
姜远与上官沅芷在酒坊里转悠完,一行人出了酒坊,顺着从状元溪分流出来的水泥渠埂往回走,见得状元溪旁有许多游玩的书生才子与富家千金在此踏青。
书生们吟诗作对,每吟出一首诗或词来,佳人们便用团扇遮了半面,聚在一起评判,有作出好诗的书生便会引来佳人的目光聚焦。
书生才子们为了能搏佳人们一笑或垂青,诗作一首首的吟出来。
状元溪的岸边顿时全是吟诗词歌赋之声,好不热闹。
姜远看得这情景,用极磁的声音缓声说道:“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们…额,又到了书生才子们吟诗的季节了。”
上官沅芷闻言笑道:“夫君,做诗吟赋怎么还分季节?您也是大才子,您也给为妻做一首如何?”
姜远摆手道:“我都把你娶到手了,还做个甚诗,有那功夫,还不如去道爷家多吃两碗饭实在。”
“啊?什么叫把我娶到手了,你就不作诗了!我又不是你作诗换来的!”上官沅芷嗔怒了一声,又摆出小女儿之态,道:“为妻好久没听您作诗了,您就作一首吧。”
“你真想听?”
“想!”
姜远咳嗽了一声,指着远处砖厂的大烟囱,道:“你听好了。远看烟囱大,近看大烟囱,黑烟天上绕,好似小茹蒸馒头。”
上官沅芷睁大了双眼,半晌才回过神来,怒道:“你做的什么诗!气煞我也!”
她本以为姜远会做出一首传世之作来,谁想弄了一首打油诗出来,怎能不气。
“我觉得挺贴景的嘛。”姜远上一刻得意洋洋,下一秒就呲牙咧嘴。
上官沅芷狠拧着姜远,也不怕老兵护卫们看笑话,反正都是自家人。
文益收等老兵也是习惯了姜远夫妻的小打小闹,在回南关时,他们可没少见上官沅芷追着姜远打。
姜远吟这首诗的声音极大,自然就被溪边那些踏青游玩的才子佳人们听了去。
姜远顿时收获了大量鄙夷的目光,以及佳人们的轻笑声。
上官沅芷又羞又恼,拉着姜远快步离去,再待下去,别人还真以为她夫君是个只会做打油诗的白丁。
自家夫君名声不可折,上官沅芷可不愿姜远的大才子名声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