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甘地嘶吼一声，身形竟逐渐虚化，最终化作一缕幽蓝流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跑了？"西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对，是秘境规则！它存在于秘境中的时间太久了！"
不过幸好它被秘境强制回收了，否则再打下去，究竟是什么结果，西御真的没有信心。
冰封鹿的魂体消散于寒雾之中，战场终于归于寂静。
凝灵宗众弟子仍站在原地，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那道神秘身影——他背对着众人，星河葬斜指地面，剑锋上的星光尚未完全熄灭。
苏姰搀扶着受伤的路明，缓步上前。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冰魄剑穗上的玉坠无风自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她声音清冷，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不知可否告知姓名？"
神秘人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不必言谢。"空灵的嗓音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辨不清方位，"举手之劳。"
这是西御为了防止被发现声音的破绽，让空灵附身说的话。
这声音古怪至极，像是被某种力量刻意扭曲过，连男女都难以分辨。苏姰眉头微蹙——她分明记得，方才战斗中那人的剑势、身法，甚至寒冰灵力的波动，都与记忆中的某人无比相似……
不等她再开口，神秘人已纵身跃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风雪中。临走前，他的目光似乎扫过人群边缘的顾大海和王李，只一瞬便收回。
王李忽然觉得掌心一凉。低头看去，一块晶莹的灵石不知何时已被塞入手中。他不动声色地攥紧，直到众人开始整顿疗伤时，才与顾大海躲到僻静处查看。
灵石上只有一行潦草的字迹，灵力波动熟悉得令人眼眶发热：
"看好了路明跟苏姰，我不可能每次都能来的这么及时，太过超出我们战力的机缘不要轻易招惹。"
"是少祖的字迹！"顾大海差点喊出声，被王李一把捂住嘴。
王李迅速碾碎灵石，低声道："他既然不肯相认，定有苦衷。"他望向正在帮弟子疗伤的苏姰，叹了口气，"尤其是对苏师姐……"
顾大海挠挠头："可咱们总不能一直瞒着吧？刚才那冰封鹿要是真下死手……"
"少祖既然能及时赶到，说明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王李目光坚定，"我们只管按他说的做——护好同门，别贪心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