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白天打开窗门通风,房间里有门的房间都是开着的,他俩刚好停在卧室门口,谢抚恹抬眼去看,刚好看到了卧室的风光。
一间近二十平的卧室,只放了床和衣柜,墙角放着一个约24寸白色的行李箱,其余地方全部空着,就连床上都是空的。
别说枕头床单,就连床垫都没有,只有一块看起来像床板的木板安静的躺在上面,干净的连张卫生纸都没放,但又能看出是打扫过的,地板和床板都没有灰尘,收拾的很干净。
谢抚恹收回目光,看了眼紧挨着卧室的另一间房。
一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比舒翔月末的钱包还干净。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温也悸眨了眨眼,轻轻攥了攥手里的表,“上课没时间。”
谢抚恹没多问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了整个房子里唯一有点东西的地方。
不知那原来算不算饭桌,但至少现在应该是成了杂物桌——客厅的沙发前放着一张长方形桌子,不高,但这个房子的主人似乎都把自己有的东西都放在了上面。
书包,笔,一大摞书,学生证,口罩,校卡,一包还未拆封的卫生纸和几瓶未拆封的矿泉水,和一个白色的保温杯,地上垫了一本书,为使用这张桌子的人提供了一个坐的地方。
谢抚恹看了一眼客厅,电视沙发置物柜齐全,按老小区的出租房相比算的上是豪华,并且都很干净,但完全没有使用痕迹,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有种住这房子的人好赌,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的干净感。
除了房子原本有的东西,住这房子的人几乎没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搬进这间房子。
莫名其妙的,谢抚恹看着这个场景,心里的某地方空了一下,他一下子想到了那年他走进对方的病房,里面和现在一样,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下一秒,他再去问舒翔,问许桉,问楼下的人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些人仍会迷茫着问他,啊?谁?
温也悸看着自己简陋的房子抿了抿唇,开始思考他把对方带进家门这件事是否正确。
放在身侧的手微微蜷了蜷,温也悸把手里的毛巾放下,又巡视了一遍家里的布置,只有沙发稍微能坐,但他莫名的,不希望他在这个地方待着。
和隐私没有关系,他想让对方回他自己的家里去,那个家,至少比现在这间房子好很多。
“房子不太方便,你先回家里去吧,我写好了给你送过来。”
谢抚恹摇摇头,看了一眼温也悸手里的表,“表的信息很杂并且有格式要求,你得把表带着去我家,我们一起填,你一个人填不完。”
温也悸没立刻答应,拿起表看了一眼,他刚一直以为谢抚恹要让他填的是这本书里的某一页,这才发现,封面写的就是“宜城大学入学申请表”下面标着档案号。
专属于个人的档案表。
温也悸摸着手里少数得有十几页的表从头开始翻了翻,前面的四页还好,问题都比较基础,到了后面的入学申请理由,就学经历讲述都有一千字的字数限制,到了后面还有老师建议,期望给予。
“……”
难怪要现在让他填,要是明早填,估计郑怀到中午都还交不上这份表。
温也悸不再推脱,点点头道了声“麻烦了”。
领着对方进家门后,谢抚恹直接把对方带到了卧室的书桌上。
“你先把前几页填完,我洗好澡给你填老师建议和期望给予”
谢抚恹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俩只笔放在桌上,“桌上的东西都可以随便用,你先填。”
说完带着自己放在床上的衣物朝着卧室门外走去。
温也悸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桌拿起笔坐了俩分钟没动。
谢抚恹的卧室确实与他不同,床上铺的是整齐的浅蓝色四件套,看着就暖和,屋内摆放的也很整齐,长方形的书桌摆放在窗前,几乎快做成一个吧台,上面整齐的放着自己一摞又一摞的书,按照分类整理好的班级所需的深蓝色档案壳,笔筒里堆满了红黑蓝三种颜色的中性笔,左手边放着一个暖黄色的台灯和回形针,然后放着自己出门需要的口罩,钥匙,学生证,还有带着自己名字的名扎,和俩把钥匙。
书桌旁边放着一张躺椅,上面还整齐的叠着一张纯白色的小毯子。
即使进入是经过了允许,可他人觉得不适,像自己贸然闯进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房间,让他感到尴尬和无所适从。
过了俩分钟,或者是更久,温也悸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翻开档案开始填,要去洗澡的谢抚恹却站在浴室门口久久未动。
谢抚恹打开热水器,把水往另一边拧,像以前一样在几度的天气里洗了一个冷水澡,然后把水调热,让热水冲了一遍身子,等热蒸汽把浴室的镜子憋的朦胧,才终于把水关掉。
走出浴室,谢抚恹拿了个没用过的玻璃杯接满热水要往卧室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走到了玄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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