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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把温也悸的学籍转到了宜城大学,又把他转进了八班。

但以温也悸的性子为什么会想转进八班,为什么不是隔着几个班远远看着,其实俩个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一个想藏着,一个不想揭穿。

温凭也没有问明明他没有说过对方在八班,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只要能活下去,怎么都是好的。

谢抚恹眨眨眼,才发现原来一切的“合理”和“巧然”都有了解释,他自以为是偶然的缘分,自以为是偶然的重逢,原来一切都有预谋,一切都是另一个人精心打算,内心挣扎着撕扯了很久,才终于做下的决定。

温凭喉咙涩的疼,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又苍白的解释了一遍,“那天他不是故意走的,他也不知道那条走廊的尽头,等着他的不是我。”

是往下踏一步就看不见底的苦海。

谢抚恹骨头疼的厉害,他开始去思考一些其他东西。

当时的他有没有怨过温也悸呢?有的吧。要离开时道别都不说一句吗?

也可能没有吧,毕竟他路过的这些人里,没有人在离开时和他说过再见,他好似也习惯了所有人都悄悄离开。

可当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揭开,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又该想些什么,只是身体痛的越发厉害,疼痛渗进了骨头里。

画面慢一步的涌上他的脑海,初见时苍白脆弱的脸,从不外露除必要外的其他皮肤,白的病态的身体,像挂在骨架上空荡荡的衣物,打篮球时漏出的后背上狰狞的疤。

他在那一瞬间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生病了,直到现在,听见这些东西,他仍无法做出表情,又或是生出些正常人该有的情感。

这是手机上没有教的,也是他没有从时间和这些人的交流过程中领悟到的,是他即使观察到,也无法学习和感受到的。

他像神智未开的灵兽,一步一步追随着别人留下来的经验学,可他只会笨拙的临摹,无法真实感受,一但那些东西涉及到他无法理解的领域,他就只能干坐在原地看着每一个人都走向不同的结局,而他还留在原地目送着一个又一个的人从他身边离开。

后来他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离别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和脚上已经全是束缚他的锁链。

原来他早已无法挪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