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拿储物戒指的手因用力而发白,将储物戒指狠狠塞进赢襄掌心。
脑海中却不断闪过钱多多、灵虎和灵刚他们哭丧着脸来找自己麻烦的画面,这一百万灵石,他是几万灵石都没赚到是真的难受!
赢襄接过戒指,神识如流萤扫过,满意的笑意漫上眉梢:“数目正好,多谢师叔。”
他指尖摩挲着戒指上的云纹,忽然瞥见玄思太阳穴突突直跳,连胡子都在发颤,活像被抢走松果的老松鼠。
玄思感觉心口像是被剑罡碾过,每呼吸一次都带着灵石流失的钝痛,却还得扯动嘴角挤出笑:“应、应该的...”
“师叔客气了,不过师侄这里还有一个生才之计...”
“是什么?”
玄思警惕地眯起眼,痛苦的面容看的让人心中一酸。
赢襄指向众人,钱多多他们正往道剑宗方向挪步,各家之人也准备离开轻声道:“师叔现在剑塔这里这么多弟子,我若挑战剑塔,师叔可以再开一局,把灵石再赢回来...”
玄思闻言一怔,看着赢襄满脸笑意,他知道刚才灵瑶的话他没有听进去。
“赢襄,你还想赌?”
玄思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那双总是闪烁着精明算计的眼睛此刻竟透出几分长辈的威严。他向前一步,道袍无风自动,周身隐隐有灵力流转。
赢襄明显怔住了,他没想到一向嬉皮笑脸的玄思师叔会突然如此严肃。广场上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远去,只剩下他们二人相对而立。
“你作为道剑宗出去的人,刚才灵瑶师姐的话,你可曾听进去了?如果没有听进去,师叔再送你一句话:赌博,赌到最后是一无所有,你享受了瞬间得到灵石的快感,那你可还会愿意脚踏实地赚取灵石?”
“这...这不一样...”
赢襄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但玄思没有给他机会。玄思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敲打在赢襄心头,
玄思叹气道:“这有什么不一样?赢襄记住,任何事情过犹不及。人的心在输赢之间,始终都能看得见,你瞧这些弟子,方才还为灵石哭嚎,此刻如果再开局,他们也会一个个往这边凑...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师叔才多说你几句...”
“你如此大的赌性和李林雨之流有什么区别?你只是生的好,运气好...可你身上的责任更重大秦帝国的剑,终究要靠你来磨......”
这句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击中赢襄的胸口。他挺拔的身姿微不可察地晃了晃,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玄思见状,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你身为大秦帝国的王,更不能有赌徒心态。你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关乎天下人的生死......”
赢襄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他缓缓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了表情。广场上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卷起地上的落叶,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师叔...”
“我...”
赢襄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赢襄的肩膀接着道:“这些灵石是你自己凭本事赢来的师叔不怪你,不过你要记住你最初握剑时,眼里的光和老祖同你所说过的话,修行的路我们每个人都要自己走......”
玄思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不再是往日的算计,而是一种近乎慈祥的关切。这种眼神让赢襄想起了多年前,当他还不能修炼时,玄思也经教导他。
“我明白了,多谢师叔点醒。”
玄思点点头,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熟悉的、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去吧!你要挑战剑塔就去。不过这次,师叔可不设赌局了。”
赢襄嘴角微微上扬:“师叔是怕再输给我?”
玄思佯怒地挥了挥袖子:“臭小子!赶紧滚去准备你的挑战!”
“是师叔!”
赢襄郑重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去。玄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师兄,这些话你怎么不亲自同赢襄说?”
玄思身后的廊角转出一道人影,不染尘道袍上的金丝云纹泛着微光——正是玄雨。
“师弟你不知道,可如今我不只是他舅舅,更是大秦国师......”
“大秦帝国实在太缺灵石了,老祖特地嘱咐在大秦未曾壮大之前不准拿出过多灵石资助赢襄...这话虽没错,可看着晚辈们为灵石犯难,到底...赢襄还是我亲外甥,有些话我不好说...”
“可是老祖的安排自有深意...我也不好妄加揣测...”
看着赢襄步入剑塔,玄思抬眼望向玄雨,眉峰微蹙道:“师兄你这个大秦国师当的也是难,不止要忙前忙后,还被缚住了手脚...现在才入紫府境你看看灵瑶、灵刚他们......”
“师弟,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现在也才天人!?还天天在师兄的眼皮底下......”
“咳!咳!对了师兄,赢襄如今到什么境界了?他没有法力,我完全看不出来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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