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于提瓦特诞生的深渊之神,一共有五尊。”
“分别为——”
“「烬父」、「空囊妃」、「缄默侯」、「钝主」……以及,封印于此的「未竟王」。”
她稍作停顿,似乎在给景元消化这些信息的时间,然后才开始简要地说明其他几位神明的情况:
“「烬父」,其概念已被两位自愿背负永恒的「守墓人」以自身存在为代价,封印在纳塔的「无风之地」,由「契约」之力负责看守。”
“「空囊妃」,是现任人类帝国的皇后,但其本质已被帝国皇帝以某种我们未知的方式亲手封印于深宫。”
“「缄默侯」的力量,在久远之前,被某位至冬国的执行官以生命为代价,强行链接到了「黑铁法典」的体系之中,具体情况已成谜团,但可以确认的是,此刻的祂已不再拥有完整的神智。”
“「钝主」的情况最为不明。不过可以确认,延续至今的‘勇者’和‘魔王’的战争仪式,其根源很可能与「钝主」的规则影响有关。”
“而最后的「未竟王」……”
她的声音在这里变得格外沉重,
“则被封印在「我们」脚下的清泉镇,由我们九人……以自身的存在为基盘,构筑了这个「逻辑循环」,作为祂永恒的牢笼。”
景元蹙了蹙眉,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消化着这些关于深渊之神的惊人信息。
半晌,他才有些凝重地开口确认:
“你的意思是……「你们」的存在本身,就与「未竟王」直接相关?”
“诺艾尔”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
“不,你理解错了。”
“我们此刻的‘存在形式’,与「未竟王」本身的力量并无直接关联。”
“之所以之前一直不想告诉你这些……也只是在担心,你会因此对这个世界,对将你卷入此地的‘命运’,感到不满甚至憎恨。”
“为何会不满?”景元有些疑惑。
“诺艾尔”摇了摇头,声音变得飘忽,语气也夹杂了些许哀伤,
“那应该……”
“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久到……连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
……
……
……
未知之年。
旧蒙德遗址,一处破败不堪的教堂外。
琴身披沾染尘土的骑士软甲,看着眼前一脸凝重的吟游诗人,语气肃然:
“风神大人,深渊前线战场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可需要我等立刻集结前往援助?”
温迪摇了摇头,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翠绿色眼眸此刻满是忧色:
“有老爷子和玛薇卡在那边支撑,局势暂时还能稳住,不需要你们再去填线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莫娜沉睡前送出的最后情报。”
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琴弦,发出几个不成调的音符:
“如果我的记忆和感知没错,应该快到「那一天」了。”
“嗯……”琴沉吟了一下,努力回忆着那份用巨大代价换来的预言,
“根据莫娜最后的情报,时间大概就在一天后的清晨。「磨损」的本质,将在清泉镇上空,以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现身’。”
“莫娜在沉睡前曾反复强调,那是我们唯一能观测到「褪色理想」根源、并有可能加以阻止的时刻。”
“一旦错过,整个世界都将在祂那无差别的规则力量下,不可逆转地走向终结。”
温迪沉默了一瞬,再次问道:
“你们那边的准备,做得怎么样了?”
“那维莱特先生已经下令,强行驱散了清泉镇所有的帝国民众,并暂时封锁了区域。”
“安柏、砂糖她们几位拥有特殊‘职阶’适配性的人,也已按照计划就位,潜伏在镇内关键节点。”
“还有吗?”温迪蹙了下眉。
琴点了点头,“根据之前牺牲者用生命换回的情报分析,那位即将降临的神明,其规则核心应与「理想」、「愿望」这类概念有关,并且在‘无形无相’、直接作用于概念层面这一点上,特征与已经被部分封印的「烬父」类似。”
“这意味着,在纯粹的力量层面,我们几乎无法与其正面抗衡。”
“所以……我们准备效仿封印「烬父」时,「守墓人」们所用的方法,尝试利用「黑铁法典」赋予的‘转职’与‘规则定义’权限,结合地脉与世界树的力量,在清泉镇强行构筑一个限制其规则扩散的「逻辑循环」陷阱。”
“很难。”温迪冷静的给出了判断。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凡人之躯驱动世界规则去囚禁神明,是何等渺茫的事情。
“我知道。”琴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成功的概率或许不足万一,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试试。”
“……你可能会死,真正意义上的……死去。”
“早有觉悟。”
温迪眼中闪过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悲伤,
“是我没用……身为神明,却无法庇护自己的子民,还要让你们去承担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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