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质疑孤的决定?”
他的语气已然有些不悦,手下连忙低头,道‘不敢。’
“属下只是觉得,君陌郢毕竟是君国皇子,您不仅不藏好暗桩,还让我们的人帮他,万一他哪天反水...”
到时候将辛苦埋藏的暗桩拔出,那大夏费心费力多年的经营岂不是一朝毁灭。
所有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根本不值得。
“你以为,孤愿意把暗桩推给他?”
他何尝不知道培养暗桩的不易。
一旦失误,堪比折了大夏的一只臂膀。
“那您...”
夏锐澹冷声打断:“君陌郢在君国的势力到底比不上君承衍,不及他根基深厚。”
“如果现在不帮他,届时君承衍彻底将他按死,朝中没了能与君承衍相抗争的皇子,那他才是真的安定了君国内部,腾出功夫对外。”
“事到如今,只能铤而走险。”
“君陌郢也不会蠢到拿着大夏的暗桩,巴巴献给崇明帝讨赏的地步。”
把暗桩交给君陌郢,不仅是给君陌郢增添助力,也是侧面帮助了大夏。
只有不停地给君承衍制造压力和麻烦,君国内部不稳,令君承衍自顾不暇,他们才能有更多的时间。
“现在,正是发挥暗桩最大作用的时候,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
“一旦君承衍休整过来,随时可以攻打大夏,届时,即便我们安插再多的探子,也无用武之地。”
那些探子可阻止不了君承衍上战场。
底下人一听,顿时明白了夏锐澹的意思。
这似乎,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
君承衍若是疲于应付大皇子,自然没心思放在别处。
“后日便要启程回国,你在回去前把这件事办好。” 夏锐澹说道。
“属下明白。”
手下无声告退。
屋内重新恢复一片平静。
夏锐澹静静地看向天空,一轮明月高悬而挂。
明明处在同一片天地下,为何他却觉得,君国的明月比大夏的更亮,更圆一些。
夏锐澹手底下的人办事速度很快,君陌郢收到来自大夏暗桩的名单时,手差点抖的拿不稳。
看了一遍密密麻麻写满名字的纸张,上面的名字不仅是暗中探子,譬如街边小贩,店铺老板,商户,青楼老鸨...
还有许多明面上的官员。
如果不是夏锐澹主动告诉他,他也没想到君国朝堂居然悄无声息被安插了这么多奸细。
他语气不确定的问来人,道:“夏太子真的命他们听本皇子的号令,全力帮助本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