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楼下的周父、周母一直在门口翘首以盼。
可是,卫安冉这一失神就是一上午,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怅然若失。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周母忍不住敲响了门:
“你不是要出门吗?别忘记了哦。”周母不停的提醒道。
给人一种错觉,周家一家三口都盼着她立即出门去见周妙口中的“哥哥”。
卫安冉抓起包心不甘情不愿的出门。
她在app上叫了车,可是巷子太窄出租车进不来,司机直接取消了订单,卫安冉只好顶着烈日出门,她打算走到巷子口在叫车。
“安冉,我刚好回单位,我顺道送你去,上车。”周父骑着电动车又追了上来。
周家三人的目标好似很确定,今天,卫安冉必须见到周妙的“表哥”。
在三人无缝衔接下,卫安冉提前到了浩林西餐厅,门口的服务员迎了上来:
“卫小姐,这边请。。。”
但她还没自报家门,估计是大中午的,又是盛夏,浩林西餐厅平时一位难求,可是当天居然空无一人。
巧了,难道周妙的“哥哥”包场了?
服务员引她在靠窗边的位置入座,背靠门口,桌上已摆上了精致的餐具和一束粉色格桑花,插在白色的瓷瓶里面,很是清丽、独特。
看来,浩林的老板挺有审美的,京城不适合种植格桑花,它属于高原之花。
看着那一尘不染的格桑花,卫安冉心情放松了很多。
她望着那束粉白色的花朵,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她的思绪回到了那雪山脚下,那片一望无际的草原。
她无聊就开始数格桑花的花瓣,一片又一片。
身后,餐厅厚重的玻璃门被推开,男人白色的运动鞋,墨黑色西装外套,裁剪得体的黑色衬衫,领口敞开两个扣,袖口微微卷起,手腕上一只黑色腕表。
他的脚步很轻,视线追着她的背影,迟疑的步伐,顿了顿,心上的钝感一丝丝侵入。
再见她,依然是撕裂般的痛,这回,她会怕他吗?
她会逃吗?
她蓦然抬头,撞进他深邃温柔的眼眸,心脏不规则跳动着,呼吸停了半拍。
他回来了。
为什么,再见他,卫安冉还是按捺不住。
“你, 还好吗?”时寒江两手插兜的站在她的面前,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幽深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
时寒江甚至不敢坐下,裤兜里的手攥紧,手心沁出汗,如果卫安冉还怕他的话,他会转身,他不想吓到她,他怕她又逃之夭夭。
“还好。”不知怎滴,卫安冉眼角一下子湿润了,他又不是牛鬼蛇神。
“可是,我,很不、好。。。。”男人的眉眼之间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时寒江见她是怕的,怕她躲起来。
服务员殷勤的拉开椅子,时寒江端坐在她的面前,坐的笔直,些许紧张,怔怔的痴望。
相视无言,气氛莫名的尴尬。
原来,曾经无比亲昵的两人中间好似隔着一条银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疏离。
“你怎么认识妙妙的,为什么把他们安排到京城来?”还是卫安冉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其实,见到时寒江的那刻,卫安冉什么都明白了。
时寒江其实并不认识周家人,最多是在庭审当天远远见过一面。
原来,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只有别有用心。
“妙妙成绩不错,我推荐她读传媒学院,周叔和周姨不放心,就一起来了。”时寒江没想隐瞒,这女人太聪明。
“还有,你就是之前守在楼下的,周妙的“男友”?时寒江,你让他们来监督我?很好玩是不是?”卫安冉讥讽道,眼中泛有泪光。
周家的出现都是时寒江的老谋深算。
那她向周家人付出的真心呢?
原来,她对周家人的一腔热血,原来是一个笑话。
卫安冉冷笑一声,她讨厌欺骗,即便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帜,就比如卫蓉。
“我,我,这说来话长。”时寒江欲言又止,“骗局”被戳穿了。
“那就长话短说。”卫安冉命令道。
“……..”时寒江嘴巴张了张,却没吭声,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一两句说不清楚。
这时餐厅的客人瞬间多了起来,,麦伦本就一直在门口张望着,刚开始,时寒江决定包场的时候麦伦就投反对票,这会让卫安冉更尴尬。
但时寒江担心她PTSD还有好转,他不敢赌,现在见情形不对,两人之间的氛围更尬出天际,麦伦连忙通知餐厅直接迎客上门。
“两位,需要点餐吗?”漂亮服务员很有眼力见的帮时寒江圆场。
“你自己吃吧,我饱了。”卫安冉起身,被欺骗,被安排,被愚弄,这不就是她的人生吗?
卫蓉所谓的为她好,扛下一切,却压根没问过她的意思,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呢?
“等我慢慢给你解释。。。”时寒江慌了,忙去抓她的胳膊,卫安冉胳膊一甩,他落了空,只抓到了她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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