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婴突然握住苏丹的手指,剑片血光与他后颈倒逆凰纹形成回路。女婴掌心狼头刺青则引动窗外狼群嗥叫,雨水中浮现出半透明的虎形灵体。
"山君爷爷..."云疏伸手触碰灵体,"他说...妹妹的狼头是..."
"够了!"苏丹突然将双生子按在药臼上,"你们母亲当年就是这样..."
"爹爹!"怀瑾抓住父亲渗血的手腕,"《璇玑经》最后一页..."
"怀瑾哥!"昭临突然指向祠堂壁画,"初代家主的眼睛睁开了!"
怀瑾翻开账本最新页,墨迹未干的记录突然泛红:“癸亥年冬至,嫡脉归位,损药王令一枚,获龙凤双生。” 念苏将妹妹的襁褓系上长命锁残链,锁芯竟自行重组,嵌入了云疏的七星银钉。
五更时分,头狼叼着段嘉衍的佩剑冲进祠堂。剑身缠着接骨木根须,根须末端结着颗碧色果实。苏丹将果实碾碎喂给婴儿,男婴突然睁眼,瞳中闪过蛇王金芒;女婴则抓着剑穗上的狼牙,发出清越的狼嚎。
北方天际的赤星在此刻坠入地平线,爆开的星尘在雨中凝成个“安”字。云疏指着妹妹心口:“爹爹在这里!” 女婴的七星痣突然发亮,与段嘉衍军帐中的七星灯遥相辉映。
当夜,苏丹在梦中见到初祖。老人指着双生子的脐带:“三百年前的因果,要在这对命星身上了结。” 画面忽转,蓝婆婆的残魂从女婴胎记中钻出,蛇信舔过男婴的嘲风纹:“七星噬月时,便是......”
啼哭声将苏丹惊醒,她发现双胞胎的襁褓上爬满药典文字。女婴的尿布显出一行血字:“腊月初八,药王祭”;男婴的襁褓则浮出军阵图,标注着段嘉衍下一场死战的坐标。
头狼在院中刨出个陶罐,里面装满接骨木种子。怀瑾将种子撒向药田废墟,灵泉浇灌处,新芽破土即开出血色花朵。念苏抱着妹妹哼童谣,每句歌词都让花苞绽放一寸;云疏则把哥哥的断剑埋在花丛,剑柄处很快缠上碧绿藤蔓。
炊烟升起时,苏丹望向北方。双胞胎的胎记突然发烫,在她掌心拼出段嘉衍的轮廓——他正将药王令碎片按入心口,身后的军旗上新绣了双生子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