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清明卯时,天还未亮,段氏祠堂内一片静谧。突然间,一阵惊雷划破长空,紧接着,悬挂在祠堂正中央已经整整六十年的“杏林圣手”金匾,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沉浸在睡梦中的人们瞬间惊醒。众人惊愕地望着那破碎的金匾,一时间不知所措。而与此同时,祠堂外的天空也被闪电撕裂,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震撼。怀瑾接住坠落的鎏金残片,掌心北斗胎记被"圣"字的血渍浸透——那竟是蓝姨婆用三百童尸炼制的蚀匾蛊!段嘉衍的龙泉剑劈开匾额夹层,1953年的族谱残页飘落,记载着段家因"以巫乱医"被逐出医界的百年冤案。
"“娘!匾在哭……”云疏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惊恐。他的小脚一踢,桐油灯应声而倒,火苗在地上乱窜,照亮了房间里的金匾。
金匾上原本应该是金光闪闪的大字,此刻却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扭曲着,仿佛在痛苦地呻吟。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金匾的裂缝中竟然渗出了黑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
黑血迅速凝结,形成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老人的冤魂虚影,他的脖颈上缠着一根麻绳,脚踝处还锁着一块药王鼎的残片。老人的面容狰狞,嘴里发出阵阵嘶吼,声音震得房间里的梁柱都开始掉落灰尘。
“洗我段氏百年耻,血染金匾……方见青天!”老人的冤魂怒吼着,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念苏的银貂炸毛冲阵,貂尾扫过棺盖,露出内壁血写的《讨段檄文》——字迹竟与当年批斗段嘉衍祖父的大字报如出一辙!怀瑾的算盘珠在虚空布下三才阵:"天位引雷,人位驱蛊,地位通灵——破!"
云疏突然爬上最高那口棺材,虎头鞋底沾着的断肠草灰抹上"巫"字。棺内爆出惨叫,腐尸的手掌穿透木板,指缝间攥着苏丹接生用过的银剪——正是当年蓝姨婆栽赃的"凶器"!
正午烈日下,三百村民举着火把围住祠堂。苏丹咬破指尖,将嫡脉血抹上残匾:"段氏以血荐轩辕,何惧流言!」血珠触及"杏林"二字的刹那,灵泉空间突然喷涌,泉水裹着《青囊补遗》真迹冲刷匾面,蓝姨婆的蚀匾蛊在光华中灰飞烟灭。
"妖女!"人群中突然掷出石块,"还我儿子命来!"
苏丹踉跄半步,掌心的血珠在匾上绽开红梅。她仰头看向斑驳的"杏林"二字,忽闻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蓝姨婆拄着枣木拐杖,从祠堂阴影里缓缓走出,银镯子叮当作响。
"三十年了,"老妪的声音像浸了冰碴,"你终于敢回来见你爸的牌位?"
泉水漫过门槛,浸湿苏丹的布鞋。她望着蓝姨婆手腕上的银镯,那是母亲当年陪嫁之物:"蛊毒蚀骨的滋味,可比得上您当年在我爸药罐里下的鹤顶红?"
人群哗然。蓝姨婆突然剧烈咳嗽,浑浊的痰液里混着黑血:"你以为揭开这些就能洗清段家的罪?你爹当年..."
"住口!"苏丹猛然转身,血珠从指尖溅落,在青石板上开出妖冶的花,"我爸救过你全家性命,你却为夺《青囊补遗》勾结刘主任,害得段家满门抄斩!"
灵泉突然轰鸣,泉水化作水龙腾空而起。人群中有人惊呼:"快看匾!"
褪色的"杏林"二字在泉水中浮现血字,正是段父临终前的血书:"蓝氏偷换医书,刘贼毁我医馆..."
蓝姨婆踉跄后退,拐杖重重砸在地上:"不可能...我明明烧了所有..."
"你烧的是《青囊补遗》残页,"苏丹攥紧染血的残匾,"真正的医道,在段家嫡脉的骨血里。"
轰然落下,蓝姨婆尖叫着化为飞灰。灵泉退去时,祠堂梁柱间突然显现出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三百六十五本医书,每本都盖着段氏医馆的朱红印章。
"那是..."人群中有人颤抖着开口,"我爹当年被抄走的《千金方》..."
苏丹拾起一本泛黄的《本草纲目》,扉页上"段氏医馆"的字迹依然清晰。她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村民,声音如同穿云箭:"段家的冤屈,今日终得雪洗!"
山风骤起,祠堂外的百年槐树簌簌作响。远处传来马蹄声,段嘉衍提着军刺跃下马背,军装上还沾着腐尸的黑血。他望着焕然一新的祠堂匾,将1953年的军功章轻轻放在供桌上:"爸,儿子给您报仇了。"
"看!匾上有字!"念苏的骨笛引着燕群俯冲,衔来药草拼出缺失的笔划。云疏的胎记突然离体,并蒂莲纹在虚空绽放,莲心处掉出半枚玉印——正是初祖被夺走的"医圣"宝鉴!
怀瑾的算盘珠迸射金光,少年撕开上衣,北斗纹路化作星链缠住玉印,怒声吼道:“三百年前你们偷走的,该还了!”
山间突然传来虎啸,当年被萌宝救下的母虎率领兽群冲入人群。母虎威风凛凛地站在怀瑾身旁,对着那些盗走玉印的人咆哮着:“你们这群贪婪的家伙,竟敢窃取如此重要的宝物!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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