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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俞建平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

余谋进连忙摆手:“建平,不要勉强。这件事全凭你自愿,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心里虽盼着儿子能认祖归宗,但他更不愿给儿子带来压力。

自从大哥那天说儿子还没准备好,他就把这份期盼深深埋在了心底,决定等儿子自己想通。

杨彩霞同样知情,温声道:“是啊,不管你姓什么,你都是我儿子,是宛儿他们的爸爸,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冯秀芬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站在原地没动。

她之前也和丈夫谈过改姓的事,只不过当时丈夫才刚接受自己身世,一时没有适应这才没改。

后来适应了,家中却又出现各种事情,这也就导致他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如今再次提及,她想丈夫应该会同意改姓吧?

果然。

俞建平抬起头,做出决定:

“爹,娘。”

他看向余谋进和杨彩霞,“我想改回来。”

他顿了顿,解释道:“以前不知道这个姓的来历,只觉得不过是个称呼。现在知道了……心里确实不是滋味。我想堂堂正正地用咱老余家的姓。”

赵成栋在一旁欣慰地点点头,默默退开几步,给这家人留出空间。

余谋进的眼中瞬间泛起泪光,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儿子的手,连声道:“好!好!爹明天就陪你去办手续!”

原来儿子并不是因为怨恨才不愿改姓,这个认知让他心头积压的忧虑顿时烟消云散。

杨彩霞也忍不住擦拭眼角,脸上绽放出释然而喜悦的笑容。

这时,一直黏在俞宛儿腿边的小狼崽不安地蹭着她的手:

【妈妈,你爷爷他们为什么哭了?是不高兴吗?】

蹲在墙头的小松鼠挠挠脑袋,东北腔里满是困惑:

【哎妈呀,改姓?啥玩意儿?宛宛以后不姓俞了?不对啊?余爷爷不也姓yu吗?啊呀!人类的姓真复杂,俺听着都一个音儿,咋还带改的?】

站在屋檐下的红隼一边梳理羽毛,一边絮絮叨叨:

【隼就说你们想太多。姓俞姓余有什么要紧?隼就认这一个主人。别说改姓,就是改名换姓,主人依旧还是主人。】

盘踞在阴影里的大王微微昂首,难得对红隼的话表示赞同,尾巴尖轻轻点了点地。

俞宛儿感受到腿边狼崽的不安,弯腰轻轻抚摸它的脑袋:

【不是不高兴,是太高兴了。就像你好久没见妈妈,终于找到妈妈一样,爷爷他们是开心。】

小松鼠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似懂非懂:

【哦!高兴哭的啊!那俺明白了!就跟俺找到一大片没人发现的松林一样,也得乐得打几个滚儿!】

红隼歪着头看着又哭又笑的人类,不耐烦地扑棱了一下翅膀:

【咕咕!麻烦!高兴就高兴呗,哭啥呀?隼抓到肥兔子的时候可从来没哭过!姓这个姓那个的,不都是两脚兽吗?反正我就认这一个主人!】

大王没有掺和伙伴们的谈话,见俞家里人没有危险,便安静的守在一旁。

冯秀芬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中也盈满了欣慰的泪光。

赵成栋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开了院子,将这片空间完全留给了这团聚的一家人。

过了好一会儿,余谋进才松开手:“好,好啊!建平,知道你不是怨我们,爹这心里……真是比什么都高兴!”

“好!好!” 余谋进连连点头,激动地握住儿子的手,“等你改回本姓,咱们老余家就真正团圆了!这事必须得告诉你大伯,他为了找你可没少费心!”

杨彩霞也感慨地点头:“是啊,多亏了大哥这些年的东奔西走地打听,才找到你们。他要是知道你愿意改回本姓,不知该多欣慰。”

余建平脸上带着些许感慨的笑容:“是该第一个告诉大伯。要不是他找到我,我可能到现在还对自己的身世糊里糊涂。”

他对这位待他真诚的大伯充满了感激。

“那我现在就去给大哥打电话!” 余谋进说着就要转身,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听了肯定高兴!”

余谋进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屋,脚步轻快得像个年轻人。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还没开口,笑声已经传了过去:“大哥!建平……建平他愿意改回本姓了!”

他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院子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余谋友难掩喜悦的声音:“好!这是大好事!”

他的语气比余谋进更显克制,但语速明显快了几分,“我心里这块石头,总算能彻底放下了。建平能想通,比什么都强!”

“是啊大哥,孩子心里没疙瘩,他就是觉得该用回咱自家的姓!”

余谋进连忙解释,生怕大哥还有心结。

“我明白。”余谋友的声音带着了然和欣慰,“这样,我尽快把手头的事情安排一下,亲自回来一趟。改姓是大事,户籍、证明这些手续,我这边熟人熟路,办起来也方便,咱们一步到位,别让孩子多跑腿。”

余谋进连连点头:“好,好!都听大哥的!我们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余谋进红光满面地回到院子,把大哥的话转述了一遍,末了感慨道:“大哥做事就是周到,有他把关,这事肯定办得顺顺当当。”

杨彩霞也放下心来,拉着儿子的手:“你大伯为了找你,那些年没少奔波,现在总算能让他安心了。”

……

就在这片温情洋溢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境密林,却是另一番景象。

边境密林深处,暴雨如注。

谢怀安侧身靠在一棵榕树后,粗重的喘息混在雨声里。

作战服早已被树枝刮得破烂不堪,左臂上一道寸长的伤口还在渗血,把袖口染成了暗红色。

“队长,山猫的情况......很不好。”

负责照顾伤员的队员哑着嗓子,怀里抱着昏迷的战友。

那年轻人腹部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雨水都冲不淡那刺目的红。

谢怀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扫过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