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宁被送到了寺庙。
对外说是体弱,需向上苍祈福。
温姿月评估了她的地位。
在这所宫殿里,容清知是掌控者,而她只是用来逗乐的玩具。
温姿月正对着书本发呆。
容清知便拿着戒尺,示意她伸出手心。
温姿月自然不服,她控诉道:“你要是有病,你和观宁互相折磨行吗,别总扯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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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知拉过她胳膊,慢条斯理摊开她手心,先是极轻的拍下去,下一瞬力气加大。
温姿月已经能感到掌心酥麻。
她抗拒的推开容清知,“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之前就说过,我自小没受过你的教养,我将要及冠,自更不会任你管教。”
温姿月把书籍砸到地上。
她受够了,她明明都装模作样的表现出认真姿态,这已经是她忍耐的结果,为什么容清知还非要更近一步。
容清知一本一本捡起书册。
古籍不甚被珍惜的摞在案几上,有些尾页,已然沾染上溅射而出的墨水。
容清知被她忤逆也不气恼,只是重新铺起书册,温声道:“既然发够了脾气,那便开始读书。”
温姿月知道他会自动忽略他不想听到的话。
但她真是很难想到,容清知瞧着人模人样,却是完全不想做人。
温姿月近乎是扑到容清知身上,她愤力晃动容清知肩膀,“我说,我不要你管,也不要在这里。”
“我要回去,回去!”
“明明观宁才是你的孩子,你哪怕照顾欲作祟,也该去找他,而不是找我。”
“容清知,我真的很讨厌你总对我的话不以为意。”
容清知面色如常,“我知晓了。”
“你先歇息片刻,过半个时辰,我陪你一起温书。”
温姿月都有点累了。
他是真的听不懂人话。
过了半个时辰,容清知果不其然朝着她走来,手中拿着他誊抄出的词句。
温姿月猛地抓过去,然后撕碎。
在容清知发沉的视线下,她破罐子破摔,直接将纸页碎片踩在泥尘中。
不等容清知打她手心,温姿月率先发难,她一耳光甩在容清知脸上。
场面是那般寂静,温姿月甩着发麻的手心,硬着头皮道:“我是故意的。”
容清知脸颊发胀,他多少年未曾受过这种屈辱?
他已经不记得,只是依稀回忆起长姐当时叫嚣着他不识好歹,放着皇宫的荣华富贵不去享,便是欲擒故纵。
为了打消他这歪心思,意图用他做彩头成为家主继承人的长姐用力扇在他脸上。
在打完后又惊觉后悔,她不该动他的脸。
当时她是那么惊慌,想给他道歉,却碍不住面子,拿着细细柳条一下又一下抽在他脊背上。
那个蠢货后来结局,容清知终于回想起了一片血肉模糊。
那个胆小如鼠的蠢货,得知容清知想要她的命,便跪在地上,头一下又一下磕着,直至头破血流,才瑟缩的用力扇着自己耳光。
嘴巴里说的,无外乎是她后悔。
她最后还是死了,死于凌迟。
温姿月见他还敢走神,便直直上前,打在他完好无损的另半张脸上。
“你用鞭子抽也好,杀了我也成,能不能别总打手心?!”
每次被打手心,温姿月心中都会升起无力感。
好像她是个废物,无论如何表现,都不能激起对方半分情绪。
她宁愿挨打、挨骂,唯独不想被当做玩物对待,似乎她的发脾气,她的反抗,都只是上位者闲暇时的乐子。
容清知轻轻抚着自己脸颊,他声音微凉,“那般想挨鞭子?”
温姿月点头。
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不畏惧的模样,直挺挺的和容清知对视。
容清知拿着鞭子,他在手心细细缠绕,待到最后,他分出一截,开始将她捆缚。
他绑的越发紧,温姿月怒视着他。
不肯避让分毫。
容清知在鞭尾打结,他扯动鞭子,温姿月踉跄跌入他怀中。
容清知打量着她的眼睛,里面唯有惊慌后怕,可还在叫嚣着,“你有本事便杀了我,反正,我一点都不后悔方才做的事。”
她说的无畏,可手却已经小心翼翼搭在鞭子上,生怕容清知勒紧。
容清知好气又好笑,没一点出息,净会放狠话。
他用力掐着温姿月的脸,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鞭子划过她脸颊,她紧张的眼睫翕动。
他握着鞭柄的手轻慢的落在她脖颈上,角度不断变幻,似乎是在想如何能更快的掐死她。
温姿月僵硬着身体,下巴不住的往下探,想要躲开容清知温凉的手心。
容清知抽出手,他轻拍她脸颊,“真是窝囊。”
好不容易说一次有骨气的话,人又害怕的不成样子。
温姿月呼吸一滞。
她窝囊,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但什么时候轮到了容清知评头论足。
温姿月低头,狠狠咬住容清知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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