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为何还未至?”宫中,纣王来回踱步,焦急怒吼。
宫人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生怕在这个时候触怒了纣王的霉头,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金吾卫何在?”纣王怒吼。
“在!”一队身着金甲的武士进来,跪地道。
“命尔等快马加鞭,前往丞相比干府中,将比干立刻带来。”纣王脸上满是焦急。
“吾等谨遵大王之命!”说着,金吾卫便准备出发。
“丞相比干觐见!!!”正在此时,一道尖锐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快传!!!”闻听此言,纣王满脸喜色,连忙下得玉阶向着殿外而去。
“拜见大……”比干刚进大殿,便看见迎面而来的纣王,方要行礼,便被纣王打断:“皇叔不必多礼,快快随孤王来!”
说着纣王拉着比干便向着内殿方向而去。
“大王,如此急招微臣,是出个什么事吗?”比干疑惑问道。
自殷纣登基为大商君王,他还从未见过殷纣如此焦急的脸色呢!
“皇叔,孤王确有一事需要皇叔出手相助!”纣王停住脚步说道。
“何事?大王可否告知为臣!”比干越显疑惑。
“今日皇叔刚离宫不久,王后便突发心悸,现下疼痛难忍,已然命悬一线,危在旦夕。”说到此纣王脸上满是心疼之色,恨不得以身代之。
“那为何不宣御医?”比干疑惑问道。
有病就去找御医啊!
找他作甚?
他又不会治病!
而且,比干前脚刚送完狐裘,警告完妲己;后脚这妲己就突发心悸了,这也太巧了吧!
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就是打死比干,比干都不带信的!
再结合纣王如此焦急的召自己进宫,比干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妲己此番却是冲着他来的。
果然,下一秒,纣王的话印证了比干心中的猜想。
“哼!那群御医都是酒囊饭袋,王后的病他们一个也看不好,孤王迟早要活刮了他们。”
“好在前日宴请的仙神为感谢本王招待,特下凡为王后医病,言王后之症若要痊愈,则需玲珑心一片为药引方可。”
“整个朝歌城中唯有皇叔有七窍玲珑心,所以孤王想向皇叔借新一片救王后性命。”
“不知皇叔可愿?”纣王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好似借的不是人心,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比干直接被纣王逆天发言呆愣在原地,睁着双眼直直地看着殷纣,眼中满是错愕与失望。
这特喵的还是自己那个好大侄吗?
听听,这说的是他么的人话吗?
我可是你这糟心玩意的亲叔叔啊!
为了一个妖孽,你这货就要挖自己亲叔叔的心做药引子?
你特么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此刻,比干眼中、心中满是失望,有此君王,大商的国运真的到头了,他仿佛已经看到大商的灭亡。
“大王,汝可知心何物?”比干沉声问道,眼神死死盯着纣王。
“怎么?”
“皇叔不愿搭救王后?”纣王看着比干如此模样,眼神微冷,说话的温度都不由地降低了数度。
“非是不愿,而是不能!”
“大王,心乃是一身之主,隐于肺内,为人生存之根本。”
“臣究竟身患何罪?大王要赐自己亲叔叔剖心之罪。”比干质问道。
“皇叔,王后病重,只是借皇叔一片心而已,皇叔何必吝啬,找寻诸多借口?”纣王不悦道。
“昏君,我吝啬你奶奶个……”比干好悬就骂出了声,好在及时收住了。
毕竟纣王祖母也是他的母亲,哪能对自家母亲出言不逊。
“大王,比干未犯国法,你如此做难道不分黑白就要剖自己亲叔叔的心,难道就不怕这天下悠悠之口吗?”
“只怕,比干在,大商在;比干死,大商亡啊!”比干怒喝,想将这昏君侄儿骂醒。
“比干,汝怎敢如此?”纣王一甩衣袖,满汉怒气地看着比干怒喝:“大商国法有言,君要臣死,臣不死视为不忠。”
“昏君,我成汤六百年基业即将断送在汝的手中,届时我看你有何面目去见我大商二十六代先王?”
“你给我记住了,比干非亡国之臣,而你,殷纣,却是亡国之君。”比干大怒,指着纣王的鼻子就骂。
“比干!!!”
“你敢犯上!!!”纣王大怒。
比干只是冷漠地看了纣王一眼,漠然道:“比干不敢,比干忠心天地可鉴。”
“昏君,你不是要我的心吗?”
“拿刀来,你叔叔我不需要你动手,亲自把心挖给你!”
随即在纣王眼神示意之下,一内侍手捧着一把锋利颤颤巍巍递给了比干。
比干面无表情地拿过匕首,对着自己的心房就刺了进去。
剜心之痛让比干的面部扭曲,表情痛苦,可是全程比干未发一言,双目死死地盯着纣王。
大殿之中,除了纣王,其余人均匍匐在地,身躯瑟瑟发抖,不敢抬眼看向比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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