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莲花正蹲在厨房教囡囡腌蜜饯,忽觉后颈汗毛倒竖——房梁上飘来缕龙涎香味,与金鸳盟专用熏香一模一样!
"朱叔!来大买卖了!是金鸳盟!"李莲花扯嗓子干嚎,顺手把囡囡塞进酱菜缸。两个个绣金乌纹的黑衣人破窗而入,领头那个耍着判官笔冷笑:"小崽子倒是有眼力见,认出我们是金鸳盟的,可惜..."
话音未落,屋顶"哗啦"砸下个浴桶,老朱光着膀子坐在桶里泼洗澡水:"金鸳盟的龟孙!尝尝你朱爷爷的洗脚汤!"
黑衣人闪身避过,却踩中老刘撒的皂角豆子,"哧溜"滑进面缸。李莲花抄起擀面杖要敲,被老刘一药杵拦住:"不许动气!气血翻涌要复发的!"
说着朝面缸撒了一包药粉,里面的人瞬间浑身起了红疙瘩,痒的他疯狂抓挠。
剩下一个黑衣人乐了:"原来是个病秧子!"挥刀就劈向他。
"哎哟哟!"李莲花捂着心口往灶台方向一滚,"我要发病啦,快让开..."趁贼人分神,猛地掀开灶上蒸笼挥出。
滚烫雾气里"嗖嗖"飞出十八个灌辣椒粉的糯米团,砸得黑衣人涕泪横流。
老刘趁机甩出一把药粉"此乃天下奇毒七步倒!中毒者七步后七窍流血而亡!"
黑衣人挥开飘洒的药粉,慌忙后撤七步,突然放声大笑:"这不是面粉嘛,哪里是什么天下奇毒..."
"蠢材!"老刘嘲讽一声,又撒出一把,正中那人面门,那人还不待擦去,就已经浑身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以为他只会撒一次,开玩笑,他多的是药粉补刀呢!
正闹着,窗外忽然飘进一股异香。
李莲花脸色骤变:"快闭气!是金鸳盟的迷魂..."话没说完,老刘从裤裆掏出个臭气弹砸地上:"跟老夫比下三滥?"
刹那间臭豆腐混着螺蛳粉的销魂气味炸开,来人"哇"地吐在面罩里。
最终战局定格在诡异画面:老朱拿澡巾勒住浑身发痒扭得像八爪鱼似的的,老刘用臭咸鱼塞住刚才嚣张大笑,现在嘴巴合拢不上的刺客的嘴,剩下那个被李莲花用麻绳勒住脖子捆在灶台上。青年得意洋洋踩板凳:"小爷我虽不能用内力..."
"但你会用阴招啊!"三人异口同声。
扒开刺客衣领,金鸳盟刺青下竟叠着万圣道印记。老刘举着放大镜直咂嘴:"好家伙,还是跳槽的!"
当夜励锋院加餐麻辣火锅,捆成粽子的刺客在梁下闻香味。老朱吸溜着粉条感慨:"要说还是金鸳盟讲究,这鎏金判官笔当烧火棍真顺手!"
李莲花偷摸往锅里倒药膳汤,被老刘当场擒住:"小兔崽子!当归枸杞是给你涮羊肉的?"
青年撒丫子蹿上房梁,中气十足的讨饶声震得瓦片簌簌落——哪还有半分碧茶毒发的模样?
夜半吹风。
李莲花四仰八叉躺在屋顶上,嘴里叼的甘草根随着嘀咕声一翘一翘:"万圣道来查,金鸳盟也来查,这破宅子难不成埋着宝藏?"
伸手戳了戳天边星子,忽觉北斗七星的勺柄正对着后院枯井——上回老朱说井里捞出过刻奇怪字体的铁箱子。
瓦片忽地轻响,老刘拎着药壶从檐角冒头:"臭小子躲这儿喝西北风呢?"
"您老不觉得蹊跷?"李莲花翻身拿走药壶盖子当飞盘耍。
老刘直接将药壶怼到李莲花嘴下,看着李莲花抽搐着脸,还是在自己眼神逼视下喝完,才开口道。
"周管事买宅子时,也是想捡个漏,给林丫头省省钱,毕竟这女宅又大房子又多,收留和招进来的人手也越来越多,之前住的宅子都不够挤的。"
"哪知道这便宜不好占,老周在地窖还发现三筐雷火弹。"
李莲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发梢粘的草屑簌簌落进药壶:"该不会这宅子底下真藏有宝藏吧..."
"嘘——"老刘突然弹指射灭廊下灯笼,"西厢房顶有耗子。"
青年眯眼望去,只见月影里掠过道青烟似的影子,轻功路数竟像极了金鸳盟的。正要追,却被老刘揪住后襟:"装病!"
"啊?"
"啊什么啊!咳两声!"
李莲花立马蜷成虾米,掐着嗓子学老头咳:"咳咳...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余光瞥见那影子踉跄踩碎两片瓦——好么,敢情是个偷听的!
待黑影遁去,老刘从药壶底抠出颗蜡丸:"瞧瞧,晌午在井里摸着的。"
李莲花捏碎蜡丸,掉出半张焦黄的绢布,上面鬼画符似的标着:"甲子位,七丈,蛟龙骨。"
"好家伙!"少年把绢布对着月光细瞧,"这画符的怕不是醉着酒写的?甲子位在茅房后头,七丈都快挖到朱叔的澡盆了!"
老刘往他嘴里塞颗糖丸"小点声!明日你装病骗过众人,老夫借采药之名去探..."
"带我一个!我最机灵不过了"
"闭嘴吧你!"老刘甩着药勺追打,"什么事情都想掺合一脚,你嫌自己身体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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