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呢?”姬雪颜忽然起身要去找她。
丫鬟提醒:“奴婢听说二姑奶奶昨儿就去了地牢,至今还没出来。”
地牢内并没有想象中的惨叫折磨,姬云和遣散了侍卫,独自和姬长宜面对面耗着。
牢里点着香炉,余烟袅袅,闻着香味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弄来人参给姬长宜含着。
一日下来,两人毫无睡意。
姬长宜耐着性子;“你究竟要做什么?”
“父王的解药。”
“我看过你镇王的脉象了,体内早就不是单纯的蛊毒那么简单,还有另外一种毒牵制着。”
姬云和半信半疑。
“蛊毒的解药我早就给了姬虞南。”姬长宜轻轻动了动,肩上倒刺穿过传来火辣辣的疼。
“来人!”姬云和喊来侍卫,让人解开了姬长宜肩上的倒钩刺,并处理了伤口抹了药粉,让他疼痛缓解些。
姬长宜皱起眉看向姬云和,此刻他浑身上下就剩脚踝有碗口粗的铁链锁着,姬云和弯了弯唇:“你可知自己是怎么被俘虏的么?”
姬长宜挑眉:“还不是小王爷盯着我……”
“是季长蘅出卖了你!”姬云和摇摇头,开始解释:“放榜前季老夫人就离开了京城,季芷晴快要病死的时候,是有人给季老夫人送信,在季芷晴死的前一天,季老夫人曾和季长蘅聊了半夜,我猜,是季老夫人用季夫人,季紫菱来威胁季长蘅,你曾住在季家三年的事早就被查到了,季芷晴之所以死,只不过是来诓你入局的。”
见他还不肯相信,姬云和也不慌,让他自己去想。
良久,姬长宜变了脸色。
“这么多年疆医一族被人暗地里追杀,云王府的仇恨还未报,你真的甘心死了?清河漼家一族全军覆没,成全了今日的东宫,西关被占领,西关世子被废,成了无名小卒,备受欺辱……”
“镇王府局势确实不好,动不了东宫根基,但,让东宫折损严重,还是不难办的。”
在姬云和的劝说下。
姬长宜抬起头看向她:“让我见见季长蘅,我就给镇王调配解药,我以云王府的名义发誓。”
姬云和点头:“给我两日时间。”
两人达成协议。
临走前姬云和交代任何人不得擅自看他,不准跨入地牢半步,每日吃食必须要再三检验。
“是!”
一拨侍卫将地牢严防死守。
离开地牢的那一刻,日头照在脸上,她眯了眯眼有些恍惚,远远的看见了姬雪颜朝着这边走来。
“怎么样,他招了么?”
姬云和挑眉:“未曾。”
对方闻言嗤了一声:“他是块硬骨头,要是能招,我早就用法子了,也不至于等到今日。”
眼看着姬雪颜还要往地牢去,却被侍卫给拦住了,姬雪颜蹙眉回头看向了姬云和:“二妹,这是你的意思?”
“这是父王的意思,除我之外,任何人不能见他。”
“你!”姬雪颜没辙。
……
季府
季夫人休养了好些日子才从失去女儿的悲伤中走出来,日日倚在窗边,盯着门口发呆。
小女儿紧跟在季夫人身边,寸步不离,生怕她一时想不开。
“母亲,过几日女儿陪您出去散散心吧?”季紫菱道。
季夫人摇头,本没有那么闲情逸致,季家倒是时不时的派人上门来探望她。
一场秋雨后染了风寒,捂着唇轻轻咳嗽,倏然手中帕子里沾了猩红,映入眼帘格外刺目。
“母亲?”季紫菱慌了神。
季夫人也有些诧异。
“快去请大夫来。”季紫菱赶紧吩咐丫鬟。
半个时辰后大夫赶来,摸了摸季夫人的脉象,皱起眉:“这不是风寒,是中毒了。”
“中毒?”季紫菱不敢置信,下一秒,她心口处也是钻心的疼,唇边惨白溢出血,眼前眩晕的厉害似是要跌倒,幸亏丫鬟扶了一把。
“紫菱!”季夫人慌张地拉住了季紫菱的手,急得直掉眼泪,将手腕递给了大夫。
脉象和季夫人一样,都是中毒。
“怎么会这样?”季夫人满脸不解,她们哪都没去,又怎会中毒?
眼下顾不得许多,她着急忙慌地看向了大夫:“大夫,可有解?”
摸着脉象的大夫眉头拧紧了,许久摇摇头:“平生未曾见过这种毒,实在是没法子,不过,这脉象倒是和镇王所中的毒有些相似。”
得知母亲咳血的季长蘅匆匆赶来,站在门口刚好听见这话,他大惊失色:“大夫,您确定吗?”
大夫开始收医箱,道:“昨日我去过镇王府诊脉,也许是我医术不精,若想验证,可以多找几个大夫来看看,全城的大夫都摸过镇王的脉象。”
说完,大夫连诊金都没要,直接就走了。
季长蘅不信邪,派人再去请两个大夫来,所说和第一个大夫说的一样,脉象和镇王一样。
“长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季夫人气息奄奄地看向了儿子,捂着心口,疼得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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