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乐晏的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方荼日日都来陪着她,偶尔提及季家也是一带而过。
沉寂了好几个月的京城,终于迎来了一桩喜事,李若琅嫁给了温探花,大街小巷都在传这两人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一路吹吹打打,新娘子被抬入了温家。
看过热闹后方荼被人拦住了,一抬头,竟是上官知意,小脸微红有些扭捏,看见来人,方荼眼皮莫名跳了跳。
“方家妹妹,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聊聊。”
方荼大抵是猜到了她要说什么,犹豫着该怎么拒绝,一旁的乐晏坐在那,手里拿着一柄团扇轻轻摆动,扬起长眉:“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我也听不得?”
上官知意哪敢忤逆公主啊,小脸更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乐晏不肯放人。
方荼也不搭话,默默跟在了乐晏身后,上官知意当然是不敢在公主面前发脾气,举起一枚玉佩:“这,这个还请还给方大公子。”
看见那枚玉佩,方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伸手接过:“这怎会在你这?”
上官知意扭捏道:“是前一阵子偶然拾到的。”
说完人就跑了。
乐晏疑惑看向方荼,方荼立即举起三根手指头;“公主,这绝对是误会,我兄长早就心有所属,绝不会看上她,几个月前,上官家就提过被我母亲拒绝了。”
乐晏现在看见和镇王府有关的人就一肚子怒火,尤其是上官知意,还曾在大街上污蔑过小叔。
她下巴抬起,对着红栀说:“把人给我带过来。”
“公主?”方荼诧异。
乐晏晃了晃玉佩,问:“这重要不?”
“就是我兄长挂在身上的,谈不上多……”
啪!
玉佩被砸在地上,碎成了数瓣,也将方荼那句不算名贵,只是从小贴身戴着的话给咽了回去。
上官知意被带过来时,她看见了地上的碎渣,愣了愣,疑惑不解地看向了乐晏。
“公主这是何意?”
“这不是方家公子的玉佩,一枚假玉佩而已,也敢拿出来糊弄人。”乐晏翘起红唇:“上官知意,你从哪弄来的假货?”
上官知意还没回过神,眼泪蓄满眼眶,一双眼睛红成了小兔子状,看向了乐晏:“公主欺负人。”
“我何时欺负你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拿着块外男玉佩找上来,不知羞耻!”
乐晏勾唇冷笑,上下打量着上官知意:“我怎么记得你之前是许了亲的?”
上官知意瞪大眼,未曾想过众目睽睽之下乐晏这么不给面子,她脸色涨红,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不知是谁将消息告诉了姬雪颜,她今日也是来参加喜宴的,听闻此事后快速赶来。
“母亲。”上官知意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扑入姬雪颜怀中崩溃大哭,一旁机灵丫鬟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姬雪颜顿时火大,看向了乐晏:“公主,知意也是好心,你怎能仗势欺人?”
“好心?”乐晏摇了摇手上的团扇,冷笑连连:“拿着块不知从哪掏的玉佩就说是方家大公子的,幸亏被人认出来是假的,否则,旁人还以为你们私相授受了呢,若真坦荡,让下人送去方家不就行了,何必当众拿出来?”
一番质问让上官知意脸色一阵青白,感受着四周的指指点点。
很快方夫人也闻讯赶来了,瞥了眼地上的玉佩残渣,点点头:“这确实不是我方家玉佩,只是形似,上官姑娘你是不是被骗了?”
一脸无辜,后知后觉的模样像是对这件事根本不知情。
“够了!”姬雪颜将上官知意拦在了身后:“一枚玉佩而已,错认就错认了,哪得当得起私相授受了,公主也是女子,怎会不知女儿家清白最重要?”
啪!
乐晏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掌掴在姬雪颜脸上:“你也配在我面前提清白?一家子坏心眼,算计我不成,还要算计方家吃哑巴亏?”
今时不同往日
随着镇王离开京城,大局既定,朝曦已是板上钉钉的新帝,内务府甚至已经在绣龙袍。
而乐晏,又是新帝唯一的妹妹,死里逃生一回,地位可想而知。
也不怪乐晏对镇王府的人没个好脸色,差点死在了镇王府的人手里,偏偏姬雪颜还要忤逆。
公主岂能忍?
“你!”姬雪颜捂着脸。
“你是公主就能打人?”上官知意不乐意了,紧咬着牙不肯罢休:“一块玉佩是我认错,也是好心归还,今日温家办喜事,你怎么能坏了主家气氛?”
“上官姑娘,这是你近几个月归还的第三个东西了,之前我兄长和友人骑猎,我兄长的马鞭丢失,那是我母亲亲手缝制的,兄长十分珍爱,你拿着马鞭堵我兄长,公主今日本是好心提醒,给你台阶下,你却哭哭啼啼,处处忤逆挑衅。”
方荼站出来,直截了当地戳穿了上官知意这些日子办的事儿。
众人哗然。
纷纷看向上官知意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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