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扬眉:“这么说你是明知贵妃要欣赏牡丹,所以才将牡丹花全都挪走了?”
扶月眼皮一跳,连连摆手:“不,不是这回事,皇上误会了。”
昨儿方老夫人离开后,扶月冷静下来想了想,就是因为在花房遇见了霁蓝,听见了霁蓝和小太监闲聊说牡丹花开正好,贵妃娘娘必定喜欢,还说一同和皇上欣赏,皇上最爱牡丹之类的话。
所以她才会鬼迷心窍,叫人将牡丹花挪走。
仔细想想,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被霁蓝给算计了,故意在花房说给自己听的。
“皇上,奴婢是觉得贵妃若有心要欣赏,可以来凤仪宫,这花在御花园开了数日,也不见贵妃娘娘来,偏不巧奴婢刚放出话要挪走,贵妃就来了,实在有些巧合。”扶月解释。
可这话听着有些奇怪,朝曦又问:“那就竟是你先听见霁蓝说看花,还是挪花之后,再听霁蓝说贵妃要看花?”
扶月抿了抿唇,对上朝曦阴沉的眸子,顿时如实回应:“是奴婢先在花房遇见了霁蓝。”
“那这么说便是你故意挖走牡丹花,让贵妃扑了个空。”朝曦道。
扶月俯首磕头:“皇上,这全都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要挪花,娘娘她并不知情,更不知昨日偏偏去看花了,而且还闹到了御前,惹得娘娘愧疚许久。皇上,霁蓝一定是故意在奴婢面前这么说的。”
这话听得朝曦怒极反笑:“贵妃要看花,霁蓝去花房问起,何错之有?倒是你,听了话,去挪花又是何意?”
“奴婢……奴婢只是想让皇上多来看看娘娘,霁蓝说,皇上最喜欢牡丹,一定会去咸福宫欣赏花,奴婢才会动了这个心思。”扶月磕头,仍不觉得自己有错。
错的明明是乔贵妃和霁蓝。
一朵花而已,还闹到了御前。
朝曦脸色渐渐阴沉,看向了方荼:“皇后,昨日乔贵妃并未提及挪花之事,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才去御花园走走,且,贵妃这一年来也有让霁蓝去花房看花可有开放的习惯,你误会乔贵妃了。”
听着朝曦给乔贵妃开解,方荼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皇上可曾相信,挪花移栽凤仪宫,非臣妾的意思?”
“朕未曾怀疑过皇后。”
“既不是贵妃告状,那皇上昨日赐花去咸福宫,又是为何?”方荼再次逼问。
朝曦道:“是常公公提及。”
常公公提议乔贵妃从御花园过来,让方老夫人避着点儿,顺势提了一嘴乔贵妃没看成牡丹花,落空而归。
在他的追问下才知牡丹花被扶月给挪去了凤仪宫,朝曦当时并未生气,而是派花房将存留给太后的那一株挪去咸福宫,让贵妃看看。
仅此而已。
而且昨日乔贵妃只字不提凤仪宫,又叫人将花给送回了花房,来龙去脉解释得清清楚楚。
朝曦自己都没多想,未曾料到扶月会主动跳出来指认。
“常公公?”方荼目光一转,视线落在了门口的常公公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常公公日日跟在皇上身边伺候,哪来的闲心思关注这些,又或者是皇上授意了常公公,多关注些贵妃,亦或者,常公公被贵妃……”
“娘娘!”李嬷嬷忽然出声打断了方荼,惊呼一声:“娘娘的凤袍怎么开了线,娘娘若是不嫌弃,老奴会些手艺。”
李嬷嬷指了指方荼后腰处,不甚明显的地方,同时扶住了她,轻轻捏了捏手腕提醒。
方荼抿唇。
可没说完的话,朝曦他听明白了,深提口气看向了常公公:“进来回话!”
刚才内殿的话,常公公也听见了,进门跪在地上:“皇上,昨儿贵妃来送鸭子汤,可您正在和方老夫人闲聊,老奴只能在外拖延时间,便问起贵妃从哪来,贵妃只说从御花园来,顺带来给皇上送个汤。
之后老奴将贵妃打发走了,回堂前回话,将鸭子汤送上,顺势说了贵妃在御花园闲逛一事,老奴,老奴冤枉,绝没有被贵妃收买。”
常公公叫苦不迭。
方荼摆明了不信。
“不,不对,是奴婢先挖了牡丹花之后,贵妃才扑了个空,她定是早就知道了牡丹花不在了,才会去送鸭子汤的!”扶月道。
朝曦强忍着一口气:“即便如此,又能如何?花在凤仪宫,贵妃未曾提及凤仪宫,到时你们一个个揪着不放,是希望朕给贵妃治罪,还是图什么?”
一句句质问,显得方荼有些无理取闹了,方荼瞳孔一缩,震惊不已地看向了朝曦:“皇上是觉得臣妾大惊小怪,连解释都不听了?”
“一株花而已,贵妃并未放在心上,你也不必计较。”朝曦耐着性子解释:“若是喜欢,就是将整个御花园搬来,也无妨。”
计较两个字砸入方荼心坎上,心里头越发不是滋味,深吸口气:“罢了,既然皇上已经先入为主,认定是贵妃突然来的兴致去看花,又认定了是臣妾故意阻拦,挪走了花,臣妾无话可说。”
说罢,方荼固执的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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