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吟听他这般说,低声骂了句脸皮厚:“你怎就知父亲不是碍于君臣身份才夸你几句?”
“嗯?”朝曦被人质疑,当即有些好笑。
三朝太傅教他一人,文武双元单独授课,六岁那年就参加了殿试,与镇王寻来的八个才子同堂殿试,仅是略逊一筹。
他捏着她的手不松:“要考考?”
乔书吟一脸认真地点头。
他松开手,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拢了拢衣裳:“等着。”
转身离开后堂内的人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坐在榻上,执起书翻看,一旁的云雀小声嘀咕:“姑娘为何要糟践自己的名声呢。”
“我何曾说过自己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乔书吟脸上笑意不减,多了几分耐心。
云雀道:“那若是佟公子真的放弃了科举呢?”
这次不等乔书吟回应,云青道:“若是他放弃科举,那姑娘更瞧不起他!”
云雀愕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指了指刚才走的人,至今连姓甚名谁都不知情呢。
“他姓朝。”乔书吟提醒。
“那朝公子不也是放弃了许多,为何姑娘却可以接纳他呢?奴婢瞧着朝公子年纪也不小了吧,可曾婚配?膝下可有儿女,是不是江湖浪荡子?姑娘真的要应了朝公子的婚事?”
云雀满脸都是担忧。
“这是姑娘的决定,咱们做奴婢的别掺和。”云青劝。
“我这不是担心姑娘被骗么。”
两个小丫头争执起来。
乔书吟抿了抿唇解释:“我认识他许多年,他年轻有为,文章做得极好。”
“能好过佟公子吗?”云雀追问。
乔书吟蹙眉,还是回应了一句:“当然!”
云雀想了想还是老实交代了:“姑娘,那日朝公子来了之后,佟大娘私底下找过奴婢一次,佟公子郁郁好几日。您虽拒绝了佟公子,但朝公子一定要风光娶您,否则您千万别犯糊涂。这年头,外室不好做。”
听着云雀嘀嘀咕咕说了一堆话,乔书吟心情好,也没反驳,只有一句:“等着瞧就是了。”
接下来几日
抚州城来了个自称是朝公子的年轻人,戴上了半张面具挡住了容貌,第一次当众出现便是在一场鉴才会上,一首诗瞬间大方光彩。
之后又是一篇文章惊艳众人,抚州最有名的书院先生看过之后都会连连称奇。
仅仅几日朝公子的名头在抚州城书生之列赫赫有名。
不少人前去拜访,知县也在其中。
商谈中知县看着眼前的朝公子隐隐觉得哪里有些熟悉,还有字迹也是似曾相识。
“朝公子可有兴致试一试科举?”
却被朝曦拒绝:“无意入朝为官。”
“为何?”知县诧异,他将朝曦的文章给了不少人看,就是和往届的状元郎比较也丝毫不逊,若能科举,不敢保证状元及第,至少也是前三甲。
“人各有志。”
“公子志在何方?”
“教书育人。”
有了鉴才会那日的大放光彩,朝曦开了间书院,才开始便有不少人闻名而来。
有人持着怀疑态度。
但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文章流出,还有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对方文章的不足,直叫人心服口服。
其中就包括佟远朗。
朝曦一语道破心境和不足,佟远朗忍不住问:“你才气纵横,满腹诗书,私底下已经有无数人说你若科举必定高中为官,为何要拘在抚州?”
这样的才气,令佟远朗折服。
“给书姑娘攒聘礼。”朝曦说得极坦然。
佟远朗语噎。
“书姑娘从前都是过惯了好日子,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嫁给我,总不能受了委屈。”他道。
“那你不可惜么?”佟远朗都觉得可惜。
朝曦扬起眉:“人各有志,于我而言,眼下就是最好的安排。”
听完这些话佟远朗已经释怀了。
足足一个月
多少人来求学,都希望的点拨,宛若醍醐灌顶。
此时知县几次拜访都看见院子里不少人徘徊,哪怕外头正在下大雪,诸位书生也是毫不气馁。
知县叹了口气回去了。
这事儿吸引到了隔壁知府大人,手里捏着那篇文章来了抚州,找到了知县:“这人在何处?”
“大人也是来找朝公子的?”
于知府点头,面上还有几分气恼:“这文章分明就是我那侄儿所做,怎么就变成了朝公子,简直胡来!”
知县一听顿时错愕:“于,于大人的意思是这朝公子是抄袭?”
“这样人品败坏的人怎能教书育人,混账东西!”于知府在知县面前爆发雷霆怒火,气得就要知县即刻将人给带过来。
知县也猜不透于知府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但于知府是他的顶头上司,下令不敢不从。
于知府摆摆手没了耐心:“人在哪,本官亲自去!”
“这……”
来不及解释便被于知府气冲冲地给拽走了,知县也是一脸无奈,一群人来到了书院前。
大家看着不少官兵在,顿时有些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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