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看着这个过程,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更多信息——月华露的制作方法、功效、禁忌...这些知识像是被解锁的记忆库,随时供我取用。
"你能做到吗?"相柳突然问我。
"我...我想可以。"我不确定地说,"但需要练习。"
相柳将月环-月灵珠递给我:"试试。"
捧着这件圣物,我本能地知道该怎么做。闭上眼睛,想象月光如水流般注入珠子,凝结成露...当我再次睁眼时,珠子表面果然出现了几滴晶莹的月华露!
"太神奇了..."禹疆惊叹道。
相柳的眼中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月族血脉,毫无疑问。"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协助治疗伤员。月华露的效果惊人,即使是重伤员,服用后也很快好转。士兵们看我的眼神变了,除了原有的尊敬,还多了一丝敬畏——"月族医师",我听到有人小声这样称呼我。
黎明时分,大部分伤员都稳定下来。我精疲力竭地坐在主帐外的石凳上,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相柳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茶。
"感觉如何?"他问,声音比平时柔和。
"像是在做梦。"我捧着茶杯,热气氤氲而上,"一觉醒来,突然成了月族后裔,会制作月华露,脑子里还多了那么多陌生又熟悉的知识..."
相柳在我身边坐下,银发在晨光中泛着微光:"月族圣女说的计划...你怎么看?"
我摇摇头:"太荒谬了。百年前就安排我穿越到这里?这怎么可能?"
"月族擅长预知和空间法术。"相柳沉思道,"如果圣女预见到影族会卷土重来,确实可能提前布局。"
"那我算什么?"我声音发颤,"一颗被安排好的棋子?"
相柳突然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发疼:"不。无论起因如何,你的选择都是自己的。"银眸直视我的眼睛,"你选择留下,选择战斗,选择...站在我身边。这才是真实的。"
这个简单的肯定让我眼眶发热。是啊,无论起因多么离奇,我对相柳的感情、对辰荣军的归属感,都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
"相柳,"我小声问,"月族圣女说我们必须联手封印影族...你相信吗?"
"影族确实回来了,这是事实。"相柳松开我的手,望向远方,"至于封印...需要更多信息。"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小夭呢?她不是有月灵珠吗?怎么又成了月族圣女的计划?"
相柳的表情变得复杂:"西炎王族确实有月族血统,但小夭...我怀疑她是故意将月灵珠送到我们手上。"
"你是说,她知道月灵珠会和银环结合?"
"很可能。"相柳银眸微眯,"她看你的眼神...不像是看陌生人。"
这个推测让我心头一紧。小夭对我的特殊态度,她对银环的了解,还有她说的"命中注定"...难道她也知道圣女的计划?
"我们需要找小夭谈谈。"我决定道。
相柳摇头:"太危险。现在局势未明,西炎与影族的关系也不清楚。"
"但她是月族后裔,应该站在我们这边啊!"
"不一定。"相柳冷声道,"西炎王族与辰荣是世仇。血脉的呼唤未必胜过政治利益。"
我咬着嘴唇,无法反驳。相柳说得对,小夭首先是西炎王姬,其次才是月族后裔。她的立场确实难以预料。
"先休息吧。"相柳站起身,"满月刚过,你的力量还不稳定。等准备充分了,再考虑下一步。"
回到山洞,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虽然身体疲惫,大脑却异常活跃,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月族的庆典、圣殿的仪式、与九头妖族的盟约...这些不属于我却又真实无比的记忆让我辗转难眠。
最让我困扰的是其中一段记忆:月族圣女站在悬崖边,银发飞扬,将一个婴儿交给一个黑衣男子..."带她去异界,远离这场战争..."婴儿手腕上,赫然戴着一个银色的小环!
那个婴儿...是我吗?
这个可能性让我浑身发冷。如果记忆属实,那么我不是穿越,而是...回归?我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我在现代世界的一切都是假象?
不,这太荒谬了!我记得童年的每一个细节,父母的爱是那么真实...但月族血脉和这些记忆又作何解释?
混乱的思绪中,我不知不觉睡着了。梦中,我站在一片银白色的花海中,远处是月族圣殿的轮廓。一个银发女子背对着我,轻声哼唱着陌生的歌谣...
"秦思。"
相柳的声音将我从梦中唤醒。睁开眼,他站在床边,银发束起,一身黑色劲装,表情异常严肃。
"怎么了?"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已经是下午了。
"斥候回报,影族在东侧山谷重新集结。"相柳递给我一套新衣服——月白色的短打衣裳,袖口和领口绣着银色纹路,"换上这个,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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