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并不知道甄嬛的龙胎有异,她稳住心神,也跟着搭腔,“是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里那么多繁文缛节。”
在皇上心中,还是皇嗣更重要,更何况刚才宫人禀报时,已经说了熹妃眼睛受伤,这种情况下,人怕是废了,那还在意什么。
皇上一挥手,两名太医就进去诊脉了,甄嬛昏迷不醒,其余人什么也不知道,自然无人阻拦。
崔槿汐跌坐在地,双眼无神,这下是死定了。
片刻后,两名太医哆哆嗦嗦的出来,“回皇上,熹妃这一胎久未生产,是因为一直服用延迟生产的药物。”
皇上满脸疑惑,“延迟生产?”
太医心都快跳出来了,“熹妃这一胎早就足月,已经十月有余,并不是脉案上的八个多月。”
“能够足月一个月还不生产,都是那药物的原因,但是现在反而因那药物导致难产。”
皇后差点当场笑出声,这下甄嬛是彻底废了。
沈眉庄怒斥,“休要胡言乱语!污蔑宫妃!”
两名太医简直无语了,真当他们乐意说啊,他们还怕被灭口呢,“皇上不信,大可以多派几名太医前来诊脉。”
皇上满脸阴沉,这个甄嬛可真是胆大包天,在外面怀了野种,还敢污蔑到他头上。
沈眉庄也心乱如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嬛儿肚里的孩子,也是实初的?她不是不喜欢实初吗?为什么还要跟自己抢?
皇后上下打量着沈眉庄,“惠嫔没事吧?千万别动了胎气,要不要让太医看看,也好让皇上安心?”
皇上一扭脸,就看到沈眉庄那怨妇脸,他脑中一道惊雷闪过。
对了,这个沈眉庄也是由温实初保胎的,刚才听说温实初落水,还满面惊慌失措,莫不是她这一胎也有问题?
皇上一个眼神,那两名太医就去给沈眉庄诊脉了。
沈眉庄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臣妾无事,不需要劳烦太医。”
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她拒绝了,皇上手一挥,几个小太监上前按住沈眉庄。
那两名太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怎么今天就轮到他们当值了呢。
“回皇上,惠嫔已有孕四月有余,比脉案上记录的要大一个月。”
沈眉庄绝望不已,瘫软在地。
皇上怒火中烧,一把将手中的十八子摔在地上,“好啊,不愧是好姐妹,两人一起蒙骗朕!”
“熹妃既然那么不想生,还要吃药延期,那就不要生了!”
“熹妃难产而亡,一尸三命,惠嫔伤心不已,惊胎流产,一尸两命!”
“夏刈,将两人的贴身宫人,还有温实初,统统打入慎刑司严加审问,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染指天子妃嫔!”
皇上说完,甩袖离去,刚走两步就看到缩在一旁的苏培盛,“将他也给朕拉去慎刑司!”
朕竟然还想成全他和崔槿汐,给他们俩赐婚,这些人心里不定怎么嘲笑朕呢!
有苏月在,那些人招得一个比一个快,一晚上过去,所有事都一清二楚了。
皇上气得心肝疼,很快几道圣旨下去,温实初谋害宫妃,诛九族,而卫临这个帮忙改记档的,也被满门抄斩。
熹妃和惠嫔身边的宫人照顾不周,统统被乱棍打死。
一晚上死了三个宫妃,两个有孕妃嫔,皇上还处死这么多人,太后当然要询问,更何况这其中还包含她无比喜爱的沈眉庄。
“你说什么?她们两人怀的都是野种?有没有查清楚?”
太后满脸讶异,觉得不可置信,这一切不会是宜修做的局吧!
皇上没好气道:“儿臣查得清清楚楚,沈眉庄还是多亏了您送的暖情酒,才哄骗了温实初,倒贴成功的!”
太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撅过去,“你说什么?暖情酒?”
皇上愤怒道:“是啊,这都是您的功劳啊,您给皇阿玛戴绿帽子,您喜爱的妃嫔,给您儿子戴绿帽子,您满意了!”
“皇上!你怎么说话呢?”
太后又惊又怒,伤心不已。
“朕说得不对吗?皇阿玛是天子啊,朕也是天子啊,却要受此屈辱!”
皇上甩袖离去,太后急怒攻心,直接晕了过去,整个人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气了。
皇上离开后,就派人前去宁古塔,既然甄家人还没回来,那就彻底别回来了。
很快,甄家半路遇到劫匪,被乱刀砍死,无一幸免,
而果郡王外出打猎时,遇到野熊攻击,被找到时就剩几块骨头了,舒太妃伤心不已,追随而去。
苏月这几天一直躲树上看戏,它觉得这个皇上简直是一脑子浆糊,被几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要不是有它出手,这老登最后就是帮人养孩子,还被屠龙的命。
既然这个皇位坐得这么艰辛,还是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坐吧,何必勉强自己呢。
于是苏月半夜潜入养心殿,直接将老登扑倒,一爪子从他脖颈划过,噗呲一声,鲜血横飞,老登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趁着无人发现,苏月的爪子不停挥舞,在老登脸上留下“绿帽侠”三个字,才满意收手。
它出了寝殿,直奔老登的私库而去,将其搜刮一空,然后满皇宫溜达,每到一个宫殿,就将其搜刮一空。
它是一只有良心的猫,内务府和国库它都没动,搜刮的都是那些人的私库。
虽然不知道下一任皇帝是谁,但是没有它,那个皇帝怎么会这么快登基,苏月觉得,它只是收一点报酬,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