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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科幻 > 说书人:讲述小故事 > 第18章 西汉第10位皇帝刘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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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或者把实情向对方公开,或者把秘密隐藏。公开实情,是为了和对方情况一致;秘密隐藏,是为了和对方情况不同。想知道事情可行与否,就要把对方的计谋研究清楚,明白自己和对方的异同之处。不管是离是合,都要等待时机,顺从对方意愿,以观察他的动向。如果要把实情告知对方,务必要谋划周全;如果不把实情告知对方,务必要行事严密。周全、严密要求做到密不透风,不被发现,最好使自己的行动像“道”一样归于无形。

血色摇篮:被诅咒的龙椅(公元5年-6年)

我是从椒房殿青砖缝里的血渍开始认识这个世界的。

元始五年的雨带着铁锈味,母亲跪在未央宫阶前时,襁褓浸透了雨水。王莽的玉韘划过我眉心,凉得像蛇信子。「此子当承高祖之业。」他的声音混着丹墀下群臣的抽气声,后来我才明白,那日平帝舅舅七窍渗出的黑血,早已在青铜夔纹酒樽里酿成了我的命运。

一、龙椅上的傀儡戏

他们给我套上玄色衮服那日,冕旒的墨玉珠串压得脖颈生疼。礼官说这是周成王「襁褓治国」的古制,可王莽藏在袖中的「摄皇帝玺」分明缺了一角——二十年后我在定安公府的鼠洞里,找到当年裹印泥的帛布,金粉补铸的「莽」字篆文,竟与平帝舅舅棺椁上的镇墓符如出一辙。

我记得玉阶的寒意从脚心窜到天灵盖。冕旒垂珠晃动的间隙,瞥见丹陛下的青铜獬豸昂首向天,獠牙上挂着的不是罪人衣襟,而是一截明黄绶带。后来史书说那日「祥云绕梁」,实则是王莽命羽林卫焚烧混了孔雀石的香料,青烟在晨雾里凝成伪龙形状。

二、深宫里的声与毒

乳母的乳汁总带着苦味。直到某夜守岁,我看见她将银簪探入羊羹,簪头的缠丝玛瑙霎时乌黑。「婴郎乖,这是驱邪的。」她抖着手喂我吃下,却不知我早认得那玛瑙上的螭纹——和王莽腰佩的玉珩分明是同一块璞玉剖出的。

地砖下的陶瓮会吃声音。三岁生辰那日,我冲着透光铜镜喊「阿母」,当晚值夜的宫人全换了面孔。新来的嬷嬷手背有火烙的「莽」字,她教我写「禅」字时,笔锋总在最后一捺颤抖,墨汁晕染处像极了未央宫北阙下的血泊。

三、被篡改的天地

他们说我三岁能诵《尧典》,却不知竹简上的蝌蚪文早被重纂。真正的噩梦是那架木马:当我说出「高祖斩白蛇」,马腹机关弹出的铜针便扎进掌心。现在我左手掌纹仍残留着细碎的裂痕,像极了大汉版图上崩裂的郡国疆界。

最讽刺的是那场「天命之雨」。史官挥毫写下「甘霖三日」时,我正看着沧池的闸官转动青铜兽首,人工雨幕从龙嘴里喷涌而出。王莽站在滴水檐下,蟒袍金线在电光中明明灭灭,恍若《山海经》里操弄洪水的共工。

四、记忆里的血腥甜香

元始六年元日,我第一次触摸到死亡。

那只误闯殿阁的朱鹮,被王莽亲手扼断脖颈塞进我怀里。「陛下可知,祥瑞的血最暖人?」温热的血渗进十二章纹,玄衣纁裳上绽开诡异的牡丹。那夜我蜷缩在玉几案下,听见史官们在廊外争执:「该记『赤凤来仪』还是『鸑鷟殒身』?」

直到更始军的火把照亮长安夜空,我才读懂当年那抹猩红的隐喻——原来从始至终,我不过是王莽精心饲养的一只血灯笼,用刘氏皇族的残光,照亮他走向龙椅的夜路。

未央宫的幽灵:

今宵月光掠过渭水,恍惚又见三岁那年的自己。

冕旒玉珠在风中叮当,像极了定安公府哑仆颈间的铁链声响。史册里那个「懵懂孺子」早已死在居摄元年的晨雾里,活下来的,不过是未央宫梁柱间一缕游魂,永远困在王莽用谶纬与铜臭编织的囚笼中。

你看未央宫遗址出土的那方漆盘,云纹里藏着的孩童是否在笑?那是我用二十年学会的生存之道——在史笔落下之前,把自己活成最完美的傀儡。

囚徒岁月:金丝笼中的困兽(公元9年-24年)

一、青铜鸟笼

始建国元年(公元9年)的雪夜,十二道青铜门栓落锁的声响,比未央宫丧钟更刺耳。定安公府的围墙不是砖石,而是灌了铅的夯土——后来赤眉军掘开墙根时,发现土中混着碎玉圭与谶纬竹简,像一道封存野史的诅咒。我的寝阁悬在回廊中央,无窗无檐,只有四面铜鉴折射着天光。晨起时铜镜映出十六个我,暮色中却只剩一团模糊的影,仿佛魂魄正被某种力量蚕食。

王莽赐的「定安」二字是莫大讽刺。侍女用银刀剖开送来的蜜橘,果肉里爬出细如发丝的蛊虫;井水经三层丝帛过滤,仍能筛出骨粉般的碎屑。最可怕的是那些哑仆,他们脖颈烙着「新室永昌」的朱印,递膳时眼珠会不自觉地瞟向房梁——那里悬着三十六枚无舌铜铃,后来我方知每枚铜铃对应一位监视我的绣衣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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