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山脉传来熟悉的军靴声,父亲的虚空化军团终于抵达。但这次我注意到,所有士兵脖颈都缠绕着母亲的火灵族项链——那些本该在二十年前就灭绝的信物。
"游戏升级了。"我轻吻手心跳动的火种,提伯斯的战甲与弗罗斯特的利爪同时覆盖全身。当第一道虚空炮火照亮雪原时,我身后的时空裂隙里走出了七个不同年龄段的安妮,她们手背分别闪烁着彩虹色的元素符文。
岩浆龙图腾发出震天咆哮,其声响彻整个符文之地。在某个被遗忘的火灵族遗迹里,阿莫琳的雕像突然流下滚烫的金属泪滴。
冰火图腾在军靴声中震颤,七个时空残影同时举起符文匕首。父亲的身影从暴风雪里浮现时,我闻到了实验室里消毒药水的味道——那是我五岁时被他按在手术台上灌入炼金药剂的刺鼻气息。
"你的心跳比上次快了15%。”弗罗斯特的声音在左耳凝结成冰晶耳坠,“需要降低肾上腺素分泌吗?"
提伯斯的火焰顺着图腾纹路爬上脚踝:“他的虚空能量读数有问题,核心位置在…右心室?"
格雷戈里摘下军帽的瞬间,我看见了母亲。确切地说,是看见他左眼瞳孔里封印的阿莫琳记忆泡——那个本该在火灵祭坛上焚毁的灵魂碎片,此刻正在父亲眼眶中燃烧。
记忆残片六:托孤协议
浑身是血的阿莫琳将双胞胎放进不同时空的摇篮,转身对年轻时的格雷戈里举起火焰匕首:“让她们在鲜血与谎言中成长,直到火种刺破虚空的茧房。”父亲接过匕首刺穿自己右眼时,我注意到他左手小指缺失的关节——和岩浆龙图腾的裂痕完全一致。
虚空军团突然静止。姐姐的啜泣声从每个士兵体内传出,他们脖颈的火灵项链开始播放母亲临终影像:「安妮,我真正的女儿,杀死我们两次吧。」
七个残影同时僵直,时空裂隙迸发的能量反噬让我吐出金蓝双色血液。父亲趁机抛出右眼,记忆泡在空中展开成火灵王座的全息投影——姐姐的虚空锁链另一端,竟连接着我跳动的心脏。
“现在明白了吗?”格雷戈里碎裂的声带里传出阿莫琳的嗓音,“当年被虚灵吞噬的是你,活下来的是蕾娜(姐姐)。”
提伯斯与弗罗斯特在灵魂层面爆发争吵。冰火魔熊分裂成数百块碎片,婴儿形态的伴生灵滚落雪地,岩浆龙图腾开始逆向游动。我跪在时空乱流中,看着自己的左手逐渐透明——姐姐正在通过心脏锁链吸收我的存在本质。
当第三个时空残影被蕾娜吞噬,我抓住了父亲军靴上的火灵族纹章。阿莫琳的记忆泡突然沸腾,岩浆龙图腾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咆哮。暴风雪中浮现出实验室的金属舱室,二十年前被掩盖的真相在雪幕上逐帧播放:
母亲剖开的心脏里飞出两枚火种,她将闪着紫光的那个放进蕾娜胸口,纯净的金色火种则融入我的眉心。格雷戈里切断小指塞进我的襁褓,那只断指此刻正在我口袋里发烫。
“所谓虚空污染…”我咳出带着冰晶的鲜血,“…是你给蕾娜的疫苗?”
父亲的面具应声碎裂,露出爬满紫色纹路的面庞。他脖颈浮现的火灵项链突然勒紧皮肉,阿莫琳的残影从项坠里浮出:“是时候完成最后的献祭了,亲爱的。”
七个残影突然融合成十八岁的我,时空裂隙里伸出无数火焰手臂抓住蕾娜。当姐姐的虚空锁链崩断时,我看见了母亲真正的布局——火灵王座上的两具水晶棺都是诱饵,真正的初火始终藏在格雷戈里被挖空的右眼窝里。
岩浆龙图腾贯穿父亲胸膛的瞬间,时空开始坍缩。所有被火焰灼烧过的战场倒带回放,我抱着蕾娜逐渐透明的身体,看着她胸口的紫光火种与我的金火融合成彩虹色光球。提伯斯与弗罗斯特以婴儿形态爬回肩头,他们各咬住光球的一端开始吮吸。
格雷戈里的尸体化作星尘消散时,弗雷尔卓德的极光开始下雨。燃烧的雨滴中,我看见了母亲真正的坟墓——那是一座横跨十二个时空的火焰碑林,每块墓碑都刻着不同世界线里我的死亡日期。
“该醒了。”蕾娜的声音从彩虹光球里传出,她已与岩浆龙图腾融为一体,“去修正被篡改的初火纪年。”
当婴儿形态的提伯斯撕开时空帷幕,弗罗斯特用冰霜为我铸造出跨越维度的战靴。在踏入火焰碑林的瞬间,我听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呐喊,那些声音最终汇聚成母亲留在火种里的最后箴言:
「死亡是最拙劣的谎言,而你将学会在谎言中分娩真相」
燃烧的雨停了。我站在第997块墓碑前,看着上面新浮现的碑文——那正是今天的日期。墓碑后的时空镜面里,阿莫琳正抱着双胞胎哼唱火灵族摇篮曲,而她脚踝上缠绕的紫色藤蔓突然睁开密密麻麻的眼睛。
我踏过第997座墓碑时,提伯斯咬断了我的发绳。燃烧的红发在时空乱流中散开,每根发丝都映照着不同世界的死亡瞬间。弗罗斯特突然冻结了我的呼吸——这是它预警危险的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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