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柔弱娇小的夏知青,下手居然这么狠,一下子就打掉了毕知青两颗牙齿。
夏书柠瞬间红了眼眶,泪水似掉非掉,在眼眶里打着转。
毕文梅低垂着眼,遮挡住眼里的得意,心想:小骚货,和我斗,你嫩了点。
该轮到你哭了,我今天非得当众扒下你的画皮!
夏书柠小脸发白,嘴唇颤抖,“我才来两天,和大家都不熟。
听毕知青说,有个女知青也像我一样被人造谣,结果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语,最后解下裤腰带去上吊了”
夏书柠杏眼微眨,水光覆过眼眶,在白净稚嫩的脸上留下两行水泽:
“大家来得早,认识那个女知青吗?她爱打人吗?”
老知青们忽然想起当初那个温柔漂亮的女知青,她上吊也和毕文梅脱不了干系,胆寒地看了眼毕文梅。
就在这时,一个新来的知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
“我想起来了,那个女知青是我姐她们学校的校花。”
“我听说,毕知青之前就因为说过那个女知青的闲话,才失去了上工农兵大学的资格。”
夏书柠淡淡的笑了,眼底的笑意似化作了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毕文梅:
“毕知青,看来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啊。”
“所以,你今天也想靠着这些流言蜚语,置我于死地,是吗?”
说着,她轻轻抬起手,指着知青点的门口,再次开口,声音轻轻柔柔:
“所以我不该打你,应该解下裤腰带吊死在知青点门口,是吗?”
这话一出口,所有知青的脑海中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惊悚的一幕:
一打开门,门上挂着夏书柠尸体……
众人浑身一震,没人再敢吱声。
毕文梅听到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竟然晕了过去。
那个癞蛤蟆似的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毕文梅,满脸心疼,对着夏书柠吼道:
“够了!她都晕过去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真的想逼死她吗?”
夏书柠不慌不忙,“唰”地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朱雀银针,神色平静地说道:
“我懂医术,我来给她治。”
说着,便捻着朱雀银针,作势要往毕文梅的人中刺去。
谁料,毕文梅像是突然诈尸一般,"唰"地一下跳了起来,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跑了。
"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装晕装得还挺像!"
"毕知青这演技,不去演样板戏可惜了!"
"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跑得比兔子还快?"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嘲笑起来,毕文梅的背影在笑声中显得格外狼狈。
袁明美早退到人群最后,后背紧贴着老槐树,树皮粗糙的纹路硌得她生疼,她恍若未觉。
她刚松了半口气,突然喉咙一紧,麻绳粗糙的纤维猝然陷进颈间皮肤,袁明美本能地后仰,后脑勺重重磕在树干上。
夏书柠清泠泠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现在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