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孙永的背脊滴落。
孙永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裤缝,脑子像被塞了团棉花!
他张着嘴:“啊?嗯......那个......”
老刘眼里闪过同情,紧紧缩着身躯,避免自己被孙永连累!
孙永一个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都答不上来,他一个文盲,识字还是在部队扫盲班学的,就更不知道了。
孙永不敢看夏书柠的眼睛,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医学院没教,我是医生......”
此刻,他只想缩进沙子里。
夏书柠似笑非笑地嗤笑一声,淡淡嘲讽道:“医毒不分家!”
随后,她回忆了一下熊英达他们四个鄙视她的时候,夸赞过孙永是军医大学的优秀毕业生。
夏书柠红唇微勾,继续嘲讽:
“你不是军医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吗?毒理学知识全喂骆驼了?”
孙永涨红着脸,眼里闪过羞愧。
他都记不清大学到底有没有开毒理学的课了,反正他是漏网之鱼,一节没上过。
因为他觉得他从小励志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干嘛要浪费精力学毒理学?!
此时,他一个军医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脸被夏书柠一个中医打得啪啪响!
孙永觉得自己在夏书柠面前丢脸没关系,但不能让学校声名扫地,因他而蒙羞!
孙永看向黎同志,目前他看黎同志没有弱者滤镜了,可以冷静理智的观察她了。
他从黎同志的骨相和面部肌肉走向断定,黎同志肯定是越国女特务!
确定了国家,那么范围就缩小很多了,
他可以从越国人常用的毒里,推论得出正确答案。
孙永看向夏书柠的脸,仿佛她脸上写着答案,开口道:
“是不是越国眼镜蛇毒,他们常抹蛇毒在箭头上!”
夏书柠用两手食指交叉,赏了他一个叉!
孙永脸不红,气不喘,他继续开口道:
“是越南的乌头碱?”
夏书柠赏了他一个叉,指着假牙,肯定地说,“毒液颜色不对,越南的乌头碱是黑紫色,这蓝得发亮......”
孙永秉着大胆假设,不停试错的精神,继续开口:“那是氰化木薯苷?”
夏书柠几不可查冲孙永点了一下头,模样十分高冷。
孙永脸上绽出大大的笑容,抬手一把抹掉额头的汗珠,心里庆幸。
他蒙对了!
这下他保住了母校的口碑,不是母校的罪人了。
孙永刚笑得露出六颗牙,正要露出第八颗牙时。
夏书柠笑容加深,眼里的嘲弄明晃晃的扎心,又赏了他一个叉。
孙永紧急撤回一个笑容,急切地问:“我又错了吗?”
他抬手指着黎同志道:
“她越看越像越国女人,越国常用的毒就这几个啊?”
夏书柠轻轻摇头,无情地戳破他的白日梦,又给了他一丝希望,“你勉强对了一个字!”
这时,一时默默研究假牙的老刘突然开口道:
“你们看这假牙的焊接处!银汞合金密封,接口打磨得如此细致......”
“这打磨手法,倒像是樱花国军工厂的做派......”
老刘祖上是铁匠,他天生对打铁相关感兴趣!
孙永倒抽了口冷气,“看她长相,肯定是越国女特务啊!”
“她嘴里怎么会有樱花国造的假牙?”
“从越国去樱花国补牙,距离也太远了,一路花销很大,越国人不是很穷吗?”
黎同志眼里快速闪过嘲讽,又急忙蜷缩着身子。
希望夏书柠把她当一坨骆驼粪,不要再注意到她!
夏书柠歪斜着身子,站姿轻佻,透着玩世不恭,冲着孙永点头夸赞道:
“你这脑回路,沙尘暴来了都得迷路!”
孙永下意识想笑,老刘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小老弟,你笑什么笑啊?!
傻了嘛?!
他一个大老粗都明白了!
人家夏同志是在骂孙永逻辑混乱!
夏同志虽然喜欢先下手为强,但骂人的句子也是层出不穷,花样翻新!
果然,强者是全方位优秀,没有一点短板!
夏书柠手里甩着红柳木条,催促道:
“继续!多用用你快被晒蒸发了的脑子!”
孙永脑子高速运转,手也不闲着,抬手揪下来一小撮头发。
他对了一个字,那么那个毒应该是什么了?
夏书柠眼神一闪,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
如果孙永一思考,就揪自己头发,用不了多久他就秃头了,那么她以后可以高价卖给他生发剂!
没事儿她还要多考考孙永,督促他积极思考,早日秃头!
突然,孙永猛拍大脑,嗓音都劈叉了:“是氰化物!剧痛的氰化物!”
没牙的黎同志眼里闪过恐惧,发疯般大笑,因为没了牙,也没接回下巴,嘴巴漏风。
她的笑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怪异的很,听得人十分难受,就跟指甲刮毛玻璃的效果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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