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哥儿家的,买了什么东西这么多?”
“没什么,随便买了点家里要用的东西。”
“买了这么多东西,看来这几天你没少挣钱呀。”
这话说得有点酸了。
张蔓月抬眼看向那个说话的婶子,“钱是没挣多少,但饭总是要吃的,总不能把自己给饿死,婶子,你说是不是?”
另一个婶子听到她的话,语气酸溜溜的说道:“你瞧瞧你,还瞒着我们呢。
你每天打那么多鱼,肯定没少卖钱。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可别把鱼打光了,多少得给我们留点儿。”
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不患寡而患不均。
大家一块儿穷,没事。
你要是想法子挣到钱了,那不行。
这种时候往往就有很多人说酸话,跳出来阻止你。
大家本来穷得好好的,凭什么你能过上好日子。
不行,你也得跟我们一块儿穷。
张蔓月微微一笑,“婶子,难道我没下河捞鱼的时候,你家顿顿吃鱼吗?
你以前捞不着,难不成以后就有法子捞到鱼了?
这鱼天生地养,谁有本事谁打鱼,没有谁要让着谁的说法。”
那婶子被她说得脸色涨红,还在嘴硬反驳她,“一条河的鱼就这么多,你打了这么多,别人能拿到的当然少了。”
“按照你这样的说法,那是不是以后上山打猎的,也要规定不能多打猎物。
上山打野菜打菌菇的,也不能多摘多拿,得留给其他人。”
“那……那怎么能一样……”
张蔓月看着她冷笑,“怎么不一样,这些东西都是天生地养,谁捕到就是谁的,还分什么高低贵贱。
还是说让你们少拿一点,你们不愿意,但是看见我多得了点东西,你们就眼红了?
婶子,就算你们年长我几岁,我还是得说几句,这嘴脸有点太难看了。”
那婶子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这人吃了什么了,说出来的话就跟刀子似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牙尖嘴利。
难不成真是鬼上身了,才会这样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