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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都市 > 年代:开局洪灾,打捞绝美村花 > 第396章 打铁花~热闹的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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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打铁花~热闹的大年!

他拿烟袋锅子点点门外,“栓子那腿,真不碍事?”

“皮肉伤,深了点,没伤筋动骨。”陈兴平说。

林允棠挖起一坨冰凉的药糊,小心敷在那道翻卷的伤口上。

药糊一沾皮肉,陈兴平后背绷紧,牙缝里吸了口气。

“忍着点!”林允棠低斥,手指却放得更轻,一点点把药抹匀压实,“逞能!滚木下来不知道躲?”

她眼圈又有点红,声音发哽。

“躲了。”陈兴平闷闷道,“雪滑。”

“滑?滑你不知道喊人搭把手?木头比你命金贵?”林允棠手下用力,陈兴平疼得肩膀一抽。

她立刻又松了劲,手指无措地停在他汗湿的背脊上。

“行了。”王秀兰打圆场,“人囫囵个回来就是山神爷开眼。允棠啊,给他把干净褂子套上,别冻着。”

她把一件半旧的蓝布褂子放炕上。

陈兴平套上褂子,暖意裹住冰凉的身子。

林允棠给他系扣子。

堂屋传来碗筷响。

棒子面粥的香气混着炖酸菜的味儿飘进来。

“吃饭了!”王秀兰招呼。

晚饭是稠糊糊的棒子面粥,一大盆酸菜炖冻豆腐以及一盘熏肉片,还有一小碟淋了香油的咸萝卜丝。

陈明德拿出个扁酒壶,给陈兴平和自己各倒了小半酒。

“喝口,驱驱寒气。”陈明德自己先抿了一口,辣得皱紧眉头。

陈兴平端起酒盅,液体滚过喉咙,一股热流从胃里炸开,四肢百骸都活泛了些。

“山上的狼…真退了?”陈明德放下酒盅,突然问。

陈兴平筷子顿在酸菜上:“挨了炸狼弹,嚎了几声就跑了,没回头。”

“不对劲。”陈明德浑浊的眼珠子盯着儿子,“老林子里的狼,记仇。挨了炸,该围着窝棚嚎半宿,叫帮手。”

“我也琢磨这事。”陈兴平皱眉,“太干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明德夹了块冻豆腐,“留点神。过了十五,带挂鞭上去。”

“嗯。”陈兴平应着,扒了一大口粥。

天刚擦黑,村里的锣鼓点子就震天响起来,咚咚锵锵敲得欢天喜地。

雪地里,一串红灯笼引着踩高跷的队伍过来了。

领头的“白蛇”一身素白,踩着三尺高的木跷,腰肢扭得像水蛇。

“青蛇”一身翠绿,甩着长袖。

后头跟着摇旱船的、扭秧歌的,花花绿绿,喧闹声不断。

邓通挤在最前面,踮着脚,眼珠子跟着白蛇转。

白蛇一甩水袖,袖风带着股劣质香粉味儿扫过他鼻子。

邓通吸溜一下,咧着嘴傻笑。武奇媳妇红着脸扯武奇袖子:“看!青蛇是我表妹!”

武奇嘿嘿乐,把媳妇往怀里搂紧点。

栓子拄着根粗树枝当拐,挤在他娘身边。

腿还疼得抽抽,脸上却笑开了花,眼珠子追着那旱船跑。

钱向东不知从哪拱过来,把个滚烫的烤土豆塞栓子手里:“拿着!”

“谢谢叔!”栓子捧着土豆,烫得左手倒右手。

“谢个屁!吃!”钱向东吼他,又往他棉袄兜里塞了把炒南瓜子,“嘎嘣脆的!”

陈兴平和林允棠站在稍远点的土坡上,避开最喧闹的人堆。

下头空地中央,几个光膀子汉子正忙活。

炉火烧得呼呼响,坩埚里铁水熔成了刺目的白金色。

一个汉子用长柄勺舀起一勺,胳膊抡圆了猛地往半空一泼!

滚烫的铁水撞上冰冷的夜气,“哗啦!”一声炸开!

漫天金红的火星子,瀑布似的往下泻,亮得刺眼,把底下仰着的、张着嘴的一张张脸都映得通红。

人群爆发出震天响的叫好。

“真亮堂。”林允棠仰着脸,金红的火星在她眼睛里跳。

她把手塞进陈兴平棉袄袖筒里。

陈兴平没吭声,反手攥住她冰凉的指头,握得很紧。

又一勺铁水泼上天。

流火飞溅,把四周照得亮如白昼一瞬,特别漂亮。

林允棠靠紧他,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些,揣进自己棉袄怀里捂着:“冻着了吧?手冰得跟铁疙瘩似的。”

“没呢,不冷。”

陈兴平搂着媳妇儿一起看打铁花。

陈明德和王秀兰抱着新禾离得远远的看。

两人就怕铁水洒下来,烫着小新禾了。

铁花打完了,高跷队引着人流去晒谷场接着闹腾。

土坡上的人很快散了大半。

陈兴平带着媳妇儿往下走,正撞上武奇和他媳妇。

武奇媳妇脸蛋红扑扑的,手里还攥着条红绸子,像是刚扭完秧歌。

“兴平哥!嫂子!”武奇嗓门亮,“看见没?我媳妇扭得带劲吧?”

“带劲!比你砍树有看头!”林允棠笑着打趣。

武奇嘿嘿挠头,他媳妇羞得直捶他胳膊。

“邓通他们呢?”

“跟栓子看旱船去了!”

又聊了两句后,陈兴平就带着媳妇儿回家去了。

院门虚掩着,透出暖黄的光。

推开院门,堂屋灶膛的火光把窗户纸映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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