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岁月啃食,而变得发黄。
指尖触摸信件,仿佛会说话。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封信件。
这是一封信口都是封好的的信。
是写给谁呢?
于是,小心翼翼按着信,撕开,里面掉出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对折起来的纸条。
他捏起纸条,把它拆开。
字迹那么熟悉,像是打开十年前的时间隧道。
他看清楚写的是什么,眼睛骤然滚烫。
那么多话,他似乎听见那时少女的轻声。
李儒白,这些话我不好意思当面和你说。
我家里破产一年了。
我没有钱可以包养你了。
但是我以后会赚钱的。
也不是。
哎呀。
说起来,也挺矫情的。
钱都存卡里,密码是你生日。
记得好好吃饭。
她涂掉一些字,好似她也有点杂乱的情感。
其实,我还想说。
李儒白,我喜欢你。
戛然而止。
这个时候,阎薪火牵着儿子走过来,找了好久他,却发现他蹲在阁楼清书。
儿子走路还不稳当,小小的身子歪歪扭扭的,阎薪火高兴的说:“李儒白,他会说句子了!”
“阎初霁,和爸爸说话!”阎薪火低头,顺手捏了捏了儿子的脸。
阎初霁摇头晃脑的看向爸爸,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奶声奶气的叫:“爸爸,我……我爱你!”
他眼泪倏地掉下来。
他曾追寻了那么久的问题,他曾无数个为之辗转反侧的夜晚。
曾跨越那么久的光阴、那么多的黑夜白天、那么长的距离。
答案却写在了十年前。
那么滚烫,那么刻苦铭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