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就站在她旁边,人都傻了,“你有病吧。”
这种事哪有直接认下的道理。
栖月不吭声。
长公主走得更近一些,栖月说属实,她却还是道,“总有前因后果。”
栖月惊讶抬眸,她的眼眸很黑,润的像是白水银里养着两枚黑水银,充满了孺慕与亲近,人却笨得很,“搅了长公主殿下的生辰宴,是妾不对。”
说实话,长公主来此处,便是为她出头。
等看到栖月打人的一幕,她觉得这小姑娘怪有意思,这性格比那张漂亮脸蛋更叫人喜欢。
长公主自己就不是什么规行矩步之人,只是年岁大了,人又严厉,才叫人觉得规矩大。
其实最是护短的一个。
便是为行简,她也要看顾着姜氏,何况这孩子本身便对她胃口。
只是这姜氏,聪明面孔笨肚肠,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你说!”
长公主指了陆娇。
陆娇在一旁都快要憋死,当即竹筒倒豆子,“是她们嘴碎在先,在背后说人小话,我上前理论,她又骂我,姜……嫂嫂是看不过她们嘴脸,这才不得已出手教训。”
说得不少,没一句在重点上。
只叫人觉得是女子口角争执,栖月蛮横跋扈,动手打人。
“还是我来说吧。”
一个淡静悠远的声音响起。
说话间,从一个小径出口走出一位白衣男子。
一身宽袍大袖,素不染尘。
五官清隽至极,长眉凤眼鼻梁高挺,一身气度从容疏懒,似山间采薇的隐士,或行诗论道的圣贤。
平和深远,遗世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