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的讨论区，则像开了锅的饺子，沸腾不已，完全是粗狂式。
“卧槽！这李云龙是个什么品种的团长，太TM野了，但又好带劲怎么回事！”
“第一集就这么高能，突围战看得我手心冒汗！”
“坂田联队：我当时害怕极了哈哈哈！”
“和那些油头粉面的抗战剧完全不同，这才是那个年代军人该有的形象！”
“有血性，有智慧，还有毛病，真实！”
“...”
“晋西卫视捡到宝了啊，难怪之前敢直接跟夏视叫板。”
“两部剧我都看了，虽然只有前两集，《英雄赞歌》是好剧，但《亮剑》是神剧！但是神的不一样！”
“....”
楚耀的手机也收到了柳萌那边刚刚从晋西卫视那边发来的收视率。
第一集播放前1.6不高，但随着时间推移，到了8点半的时候收视率就到了2.3！
对比后面夏视的2.6居然差的不多。
楚耀嘴角微微勾起，果然不论是哪个时空，剧王就是剧王。
而关注第一天数据的并不只有晋西卫视和一些机构，夏视同样在关注他们这部剧的数据。
夏视某办公室内，气氛比SK的会议室更加凝重。
那位负责项目审核的领导面色铁青，指尖几乎要将手中的收视率报告捏碎。
2.6%对2.3%，看似赢了，但考虑到夏视无与伦比的平台优势，这个微弱的差距几乎等同于惨败。
尤其《亮剑》的收视曲线是强势上扬，而《英雄赞歌》则很平缓。
“这就是你们当初极力推荐，号称稳操胜券的好剧？”
领导的声音压抑着怒火，目光扫过面前几位噤若寒蝉的下属。
“当初剧本筛选是谁负责的？《亮剑》这个项目，为什么连初选都没过就直接被打回去了？”
底下的人头垂得更低了。
“当时觉得...觉得它的风格太...太粗粝了，不够正，怕不符合我们的调性！”
有人小声辩解。
“调性？”
“现在观众用遥控器投票的调性就是好看，过瘾！”
领导猛地一拍桌子。
“看看网络上的评价，晋西卫视是捡到了宝。”
“我们呢？”
“我们差点因为你们把真正的好剧推出门外！”
“当初征集的是军旅，抗战不是军旅？”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
事已至此，追究具体某个人的责任已于事无补，堂堂夏视也不可能做出立刻反悔或打压对方的小家子气举动。
“都给我记住这次教训！”
“以后夏视的剧集合作，尤其是剧本筛选，必须更加谨慎开放！”
“不要被固有的条条框框束缚住眼光。”
“市场和水准在变，观众的审美在变，我们必须跟上，甚至要超前！”
“这次，就这样吧。”
领导的话虽然明面上只能就这样，但夏视内部必然要经历一场关于选片标准的改革。
楚耀并不知道这些，他正接着晋西卫视台长打来的感谢电话，电话那头的兴奋之情几乎要透过听筒溢出来。
听筒里就传来了晋西卫视台长那中气十足、甚至因为过于兴奋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背景音里似乎还能听到隐约的欢呼和掌声。
“楚总！楚总！哎呀！”
“我的楚总，您可真是我们晋西卫视的贵人，是我们的福星啊！”
台长的声音洪亮，每一个字都透着扬眉吐气的快意。
“收视率你看到了吧？”
“开播1.6，一路飙升到2.3%。”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我们台近五年来，黄金档电视剧最好的开播成绩！”
“不，不仅仅是开播，很多剧大结局都摸不到这个边儿！”
楚耀甚至能想象出对方此刻红光满面，可能还挥舞着手臂的样子，他微笑着将手机稍稍拿远了一些，以免震到耳朵。
“台长，您太客气了，成绩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台长才不管，他现在就想感谢。
“不不不，还是剧本过硬！”
“网络上已经爆了！”
“完全爆了，我们的官网评论区，社交媒体平台，全都在讨论《亮剑》，讨论李云龙！”
“粗狂式这个词用得好啊！”
“观众就爱这个！真实！带劲！”
他喘了口气，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喜悦。
“你是不知道，广告部的电话从第二集播完就开始响个不停，之前那几个还在犹豫的广告商，现在恨不得立马签合同，价格都好谈！”
“我们这次真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楚耀能理解对方的激动，地方卫视面对夏视这样的巨无霸，通常只有被碾压的份，这次能在开局就几乎扳手腕，还赢得了巨大的口碑，无异于一场奇迹。
更何况晋西卫视还是个垫底圈的卫视。
“台长，这才刚刚开始。”
“李云龙的故事还长，他的魅力，后面才会真正展现出来。”
“收视率，还会更高的。”
楚耀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信！”
“我绝对信！”
台长几乎是吼出来的。
“楚总，您放心！”
“台里已经开过会了，后续所有的宣传资源，全部向《亮剑》倾斜，最高规格！”
“我们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晋西卫视出了一部神剧！”
“一部能让大家守着电视机看的剧！”
他又热情洋溢地说了许多感谢和展望的话，最后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楚耀放下手机，目光重新落回电脑屏幕上那依旧在不断刷新的、沸腾的讨论区，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
和预料的一样，当第四天的时候，《亮剑》来到了一个高能剧情卡点。
孙连胜的骑兵连遇上了鬼子的骑兵连队。
“骑兵连，进攻！”
剧里这五个字，一次次让观众看的难受的要死。
特别是最后只剩下孙连胜一个人，还被砍掉了一条胳膊的时候，一个人冲锋，最后倒在了敌人的刀下。
“一寸山河一寸血！”
“这才是这部剧为什么叫亮剑的原因。”
“看的我特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