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正在发言的眼镜男之外，室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
像是在提前制止孩童的吵闹，美联邦负责人用食指轻轻抵在唇前，“嘘”了一声。
他带着一丝戏谑，漫不经心地将首页折成了一架纸飞机。
随后对着机头哈了口气，轻轻一送。
纸飞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歪斜的弧线，众人的视线随着它的飞行轨迹开始移动。
机头逐渐下沉，尾部也左右晃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它摇摇晃晃地飞了一会儿，最终带着一声清脆的“啪”，撞在了眼镜男的额头。
发言被打断。
眼镜男下意识抬头，眼神迷茫，似乎在寻找这突如其来的干扰来源。
坐在旁边的R方负责人目睹了全过程！
他猛地站起，眼中闪过一丝愠色。
“威尔逊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只能借助语气的停顿来表达不满，他咬紧牙关，太阳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
“山本君，你不要生气……”
叫做‘威尔逊’的美联邦负责人，带着做作的笑容解释道：“开个玩笑而已嘛！”
他轻佻地耸了耸肩，眼眸中没有丝毫愧意，反而透出一股高傲的不屑。
“玩笑？”
山本微微低头，避开了对方的目光，也藏住了自己的怒，“您倒是好兴致……”
“只是这种场合，似乎不太适合开玩笑。”
“嗯？”
威尔逊的脸色瞬间从轻佻转为不耐，仿佛在审视一个犯了错的下属。
“你也知道不适合？！！”
语气加重，他曲起手指，用力敲击桌面，“砰砰”声在会议室炸响。
好一会后，威尔逊用手指提起R方准备的方案文件，随手丢在了地上。
“那这本笑话，又是给谁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