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愣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她看了看秋沐,又看了看手中的草药,最终深吸一口气,说道:“郡主,谢谢你给我的选择。但是,我想留下来。这里是我的家,我有爹要照顾,还有这间客栈需要我打理。我不能跟你走。”
再喜欢一个人,他不喜欢自己,又何必强求呢。阿禾叹息。
秋沐闻言,心中虽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理解。她轻轻点头,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递给阿禾:“这些银票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若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派人去睿王府找我。”
阿禾接过银票,眼眶有些湿润,她紧紧握住秋沐的手,感激地说道:“郡主,谢谢你。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好爹和客栈。你也要保重。”
秋沐微笑着点头,与阿禾紧紧拥抱了一下,然后转身带着兰茵离开了客栈。阿禾站在门口,目送着秋沐离去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秋沐能一路平安,前程似锦。
此刻的客栈木房,南记坤和阿弗匆匆赶到。阿弗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屋内传来南霁风低沉的声音:“进来。”
阿弗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当看到坐在床边的南霁风时,他立刻单膝跪地,低头拱手,满脸愧疚地说道:“王爷,属下无能,没能护好您,让您身受重伤,属下罪该万死!”说罢,他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南记坤也快步走到南霁风跟前,满脸关切地上下打量着他,焦急地说道:“王叔,您可算是没事了,可把孤给担心坏了。这些日子您受苦了。”
南霁风摆了摆手,声音虽有些虚弱但依旧沉稳:“起来,这也怪不得你。那些人来势汹汹,且早有谋划,谁也料想不到。”
阿弗抬起头,眼中满是自责:“王爷,都怪属下大意,没有提前察觉到危险,让您陷入如此险境。属下定当以死谢罪。”
南霁风眉头微皱,呵斥道:“本王还需要你效力,你要是死了,谁来帮本王做事。”
阿弗眼眶泛红,哽咽着说道:“王爷对属下恩重如山,属下以后定当拼尽全力保护您的周全,再也不会让您受到一丝伤害。”
南记坤在一旁说道:“王叔,您这次受伤,幕后之人定不简单。咱们得尽快查明真相,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南霁风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那是自然。本王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对本王下手。”
阿弗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王爷,太子殿下,属下这就去查,一定把那些人揪出来。”
南霁风看着阿弗,眼中满是信任:“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小心谨慎,莫要打草惊蛇。”
阿弗领命后,刚要转身离去,突然想起秋沐,便开口说道:“王爷,是郡主告知我们您在此处养伤的。而且这些日子,也是郡主一直在照料您。”
南霁风微微一怔,脑海中浮现出秋沐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沉默片刻后,说道:“本王知道。”
睿王府内,气氛压抑而沉重。自从史太妃得知儿子南霁风失踪的消息后,便一病不起,整日卧于榻上,形容憔悴。
沈依依作为南霁风的王妃,这段时日可谓心力交瘁。她每日天未亮便起身,先去厨房督促药膳的熬制,再匆匆赶到史太妃的房间。轻轻坐在榻边,将那还带着温热的药碗端起,用小勺舀起一勺,轻轻吹凉,再送到史太妃嘴边。
“母妃,喝口药吧,喝了药身体就能好起来。”沈依依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史太妃微微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憔悴与担忧,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依依,霁风他……到底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沈依依心中一紧,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母妃,您别着急,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那些派出去寻找的人,定会很快带回好消息。”
说罢,她又将药勺递到史太妃嘴边,史太妃缓缓张开嘴,喝下那苦涩的药汁。沈依依放下药碗,拿过一旁的帕子,轻轻为史太妃擦拭嘴角。
之后,沈依依又细心地为史太妃掖好被角,坐在一旁,陪着史太妃闲聊,讲一些府里的琐事,试图让史太妃的心情能好些。
南霁风在阿弗的安排下,秘密回到了京城,一路悄然抵达了睿王府的逸风院。踏入院子,四周静谧无声,月光洒在地面上,映出斑驳的树影。
阿弗跟在南霁风身后,犹豫片刻后,低声说道:“王爷,史太妃病了。”
南霁风脚步猛地一顿,身形微微一僵。他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发怔,似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阿弗的话。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望向史太妃院子的方向,目光深邃而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清冷的夜风吹过,吹动他的衣袂,他却仿若未觉。
许久之后,南霁风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屋内,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他整理好衣衫,束好发髻,眼神中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与坚毅。而后,他迈着沉稳而急切的步伐,朝着史太妃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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