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绵绵和梁露跟着戴波老师去了生活安置区,随便对付两口后,又加入了治疗行列。
不多久,学校里又挤满了人。
有摔伤的,有被重物压伤的,有感冒的。
还有一些房屋倒塌,无处可去投奔而来的人。
大家挤在一起,乱糟糟的。
因为有了上午治疗断腿老人的先例,下午的时候,孙绵绵刚拿完退烧药给一个妇人,就有志愿者又指引一个腰椎受伤的人过来。
“孙同志,这里有一个手臂受伤的,你接诊一下。”
孙绵绵点头查看,“你这是骨折了呀。”
“嗯!我去救家里被埋在鸡圈里的老母鸡,不小心踩空,手臂打在木料上,哎!是听到响了一声,就断了。”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等送走这个伤患,天已经黑了下来。
梁露用手捶着老腰过来找孙绵绵,“得去找老师问问我们今天在哪里休息?
不然真的幕天席地,那明早起来就会变成冰棍了。”
孙绵绵累的实在不想说话,胡乱的点头。
两人拿起自己的背包就走。
可她们刚出教室门口,忽然斜刺里冲出来一个黑影,目的很明确,想强抢孙绵绵的背包。
“啊!”孙绵绵忽然被攻击,吓得什么疲累都没有了。
“你干什么?抢劫呀!”梁露走在孙绵绵的后面,一边大声喊,一边从教室里那凳子准备帮忙。
“你照顾好自己。”孙绵绵说完,一手拉住背包,借力一脚踹飞过去。
那个人明显就没想到孙绵绵一个女生的脚力那么重,被踹飞的同时还紧紧地拉住背包不放,嘴里叫嚣:“放手!这是我的书包。
你要不要脸,抢我的东西还打人,我要告你。”
明晃晃的准备倒打一耙,还准备吓唬人家小姑娘。
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孙绵绵一脚踩上去,再“啪啪”两耳光,“嘁!竟然贼喊捉贼,能得你了。”
吴成刚和杨泽天飞快的跑了过来,一起帮忙控制了那人。
有围观的人认出来那人。
“他不就是那个没考上大学疯疯癫癫的书生吗?现在还会抢劫了?”
“我看他说话条理清晰,哪里疯癫了?竟然做出明抢的事,说明以往也做得不少。”梁露不服气的争辩。
吴成钢虎着一张脸,“必须交给派出所。”
孙绵绵单手拎着背包,环视一圈:“我们就是医者,我可以肯定的说,他没有疯癫。
而是以疯癫为借口,欺骗别人罢了。
他说话吐词清晰,还会颠倒黑白,眼神有神,且能表达愤怒和仇视,还有……”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走近的戴波老师和李楠老师,还有乡镇上的领导。
“还有……”她忽然出拳,直击那人眼部。
戴波老师着急大喊:“住手!”
可没等他的话落音,那人用力挣脱吴成钢和杨泽天的钳制,快速退后,躲开了孙绵绵的攻击。
当然,孙绵绵的拳头也只是停在那人原本站立的位置。
吴成钢拍掌,先一步当了孙绵绵的嘴替:“还有,疯癫患者反应迟钝。
但他反应敏捷,眼珠转动自如,神色转换自然,根本就不是个疯癫的。”
见事情败露,那人慌忙逃窜。
可学校门口有乡里的民兵站岗,学校里到处都是人。
不一会儿,他就被擒获。
梁露后怕的拍着胸脯,“好可怕!原来是个装疯卖傻的人。
绵绵,还好你反应快,背包没有被抢走。你有没有受伤?”
孙绵绵摇头,“我没事。”
“把他先看押起来。”乡镇上的领导很快做出了处理。
然后对孙绵绵道歉。
两位老师看天色已晚,就带着孙绵绵几人去了乡镇领导给他们住宿的地方。
他们不是和伤者一起挤在学校里,而是另外找的看起来比较干净安全的民房。
其他十几个同学早就回来了,还在院子的土灶上留有热饭。
孙绵绵和梁露两个女生住一间,其他的十几个男生住了三间房子。
戴波老师离开前,特意交待吴成钢和杨泽天,“你们男生多留心一点,保护好同学们,尤其是两个女生。”
吴成钢:“我知道的,戴老师。”
心说以孙绵绵的身手,恐怕是她来保护他们这些人。
如今想起孙绵绵飞起那一脚,踹飞了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心生敬佩。
几人简单的洗涑后,道了晚安,也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孙绵绵在不熟悉的地方睡觉都很警醒。
半睡半醒间,听到了戴老师和李老师结伴回来的声响,也听到夜半雨夹雪的洒洒声。
翌日推开门,就见院内的积雪差不多又有小腿厚了。
而院后面的山林里差不多被白雪覆盖了。
“好大的雪呀!这个天应该没有多少伤患了吧。”
梁露怔怔地看着半空中飘洒的雪花,喃喃自语。
吴成钢拿着一把铲子准备铲雪,随口就应声,“不一定。房屋倒塌的情况应该少了些,但是感冒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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