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诡异的笑声所笼罩。伴随着笑声,一个戴着玄铁面具的杀手如同幽灵般缓缓浮现。他的脚下,一朵由血咒凝成的黑色莲花正缓缓绽放,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杀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丝丝寒意:“喻公子,好雅兴啊!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哄姑娘吃甜食呢。”
宁羽裳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手中的冰魄剑发出一阵清越的龙吟,剑身闪烁着寒光,剑气如霜。随着她手腕的挥动,剑气如旋风般席卷而出,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凝结成了冰,形成了三十六道晶莹剔透的冰棱镜。
镜中映出杀手们扭曲的身影,却见喻清尘慢条斯理地解开发间银链,坠着星砂的链子在掌心化作一柄刻满饕餮纹的青铜秤。
"诸位可知。"他将秤砣轻轻搁在宁羽裳肩头,秤盘突然暴涨成玄铁盾牌挡住袭来的血刃,"上个月西南集市糖炒栗子涨价三成,就是因为天火晶矿脉被毁。"
血色咒文在盾牌表面灼出青烟,宁羽裳突然发现那些饕餮纹正在吞噬攻击的灵力。
喻清尘指尖翻转间,十二柄雕着梅花的银勺从食盒飞出,勺柄镶嵌的晶石骤然亮起——
"叮!"
最后一枚骨钉被银勺夹住时,青年温柔地将宁羽裳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待会劳烦姑娘帮忙温一壶竹叶青,炼器炉烧太旺容易口渴。"白玉案几上雕着饕餮纹的青铜秤突然暴涨三丈,秤盘边缘垂落的星砂簌簌化作金粉。
喻清尘广袖翻飞间抖落十几粒红豆糕,糖霜落地的刹那竟凝成赤色结界,将三枚淬着绿焰的骨钉反弹回去,钉尖穿透某个杀手的铁面具时发出糖壳碎裂的脆响。
"东南巽位。"宁羽裳足尖轻点冰棱镜腾空而起,剑锋挑起灵泉蒸腾的猩红雾气。
雾气触到冰魄剑的瞬间凝成万千冰针,暴雨般扎向那些踏着血咒莲花的黑影。
她余光瞥见喻清尘正把青铜秤拆解成七节锁链,其中两节被他随手拧成梅花状插进地面,喷涌的灵气登时化作糖丝缠绕住杀手们的脚踝。
"小心心火太旺。"喻清尘踩着其中一节锁链跃至半空,月白衣袂间突然抖出十二盏琉璃灯。
灯芯跃动的不是烛火,而是糖浆沸腾的金色气泡。
他随手将鎏金食盒抛向宁羽裳:"劳驾帮我温着翡翠虾饺。"
宁羽裳旋身接住食盒,发现盒底刻着的避火阵纹正在吸收空间震荡。
她剑锋倒转刺入地面,冰霜顺着青玉地砖蔓延成八卦阵图。
某个扑来的杀手踩到"坎"位时,阵中突然窜出被冰魄草催化的噬灵藤,带刺的藤蔓缠住对方脚踝就往灵泉里拖。
"叮——"
喻清尘的琉璃灯突然发出编钟般的清响,灯影交错间竟在半空拼出上古炼器图。
他指尖勾着星砂凝成的丝线,将最后三节锁链抛向宁羽裳刚冻结的冰棱镜。
青铜部件撞击镜面的瞬间,整个空间突然响起千百个炼器锤敲打玄铁的叮当声。
"巽风为骨,离火为刃!"青年银发间别着的梅花酥碎屑突然燃烧,青色火焰顺着星砂丝线窜入琉璃灯。
十二盏灯轰然炸开,迸溅的糖浆在空中凝成带倒刺的流星锤,将三个试图偷袭宁羽裳的杀手砸进灵田里,刚栽种的玉髓参立刻伸出根须缠住他们的咽喉。
宁羽裳趁机将食盒掷向石台裂缝,翡翠虾饺的鲜香竟暂时抑制了裂缝蔓延。
她踩着冰棱镜折返时,突然发现某个杀手面具上的咒文与空间裂痕如出一辙。
剑锋挑开对方衣襟的刹那,赤霄玉佩的残片从杀手怀中跌落,在接触到息壤粉尘时突然爆出刺目红光。
"清尘!玉屑有毒!"
喻清尘正用银匙搅动不知何时取出的冰镇酸梅汤,闻言突然将青铜秤剩余的部件抛向空中。
秤杆化作九尺长的判官笔,笔尖蘸着酸梅汤在虚空写下"归藏"二字。
墨迹未干的篆字突然化作漩涡,将漫天飞舞的赤霄玉屑尽数吸入其中。
戴着玄铁面具的首领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啸,剩余七名杀手同时咬破舌尖。
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赤练蛇,蛇尾扫过之处连灵气都被腐蚀出焦痕。
宁羽裳的冰魄剑刚斩断两条毒蛇,就听见身后传来器灵虚弱的呜咽——玄冰青莲的叶片竟被蛇毒灼出黑斑。
"借你霜纹一用!"喻清尘突然闪现在她身后,指尖划过她掌心未散的冰魄草药力。
青年袖中飞出十八个糖人,裹着霜花的糖人在触到赤练蛇的瞬间暴涨成冰雕武士。
糖人手中的冰糖剑劈砍时,整个空间都回荡着冰块相撞的清脆响声。
宁羽裳趁机掠至石台边缘,剑尖挑起正在崩塌的息壤。
混合着灵泉水的泥土在她掌心凝成三枚透骨钉,钉尾还粘着朵颤巍巍的冰魄花。
她旋身将暗器掷出时,玄铁面具首领的右肩、左膝和丹田同时炸开冰花,动作顿时迟缓如陷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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